“老師,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大地站在武田老師的辦公位置前。
“澤村同學,你是為了練習賽來的嗎?”武田老師也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
“是的,我希望您能答應伊達工業的練習賽邀請。”大地深深鞠了一躬:“同時希望您能将旭邀請回來觀看比賽!”
“诶,伊達工業?”武田老師回想這段時間背下來的縣内高中排球隊的資料,又道:“可是在所有邀請我們的學校裡,似乎青葉城西的實力更好一些吧。”
“是的,但是我們和伊達工業還有沒有了結的事情。”大地再一次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您了!”
“好的,澤村同學。”武田鄭重承諾。
日向進入烏野的消息,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傳遍全國的高校區,烏野這個老牌沒落豪強也再一次回到衆人視線,尤其是在宮城,他們成為大家最近讨論的話題中心。
宮城縣的高校從沒有在ih和春高中拿到過好成績,即便是擁有全國三大主攻之一的白鳥澤。
但不可否認的是宮城高校的強隊不少,擁有鐵壁之稱的伊達工業,打球無章法卻總是讓對手無從下手的條善寺,球風穩健的和谷南。最後,便是每一年都能留到最後與白鳥澤一較高下的青葉城西。但是今年,宮城平衡了五年的局面被打破——因為日向的加入,一切似乎又成了未知。
練習賽的邀請是為了摸清楚烏野現在的底細,以至于大家不會在兩個月後的IH預選賽上因為未知實力的出現而自亂陣腳。
青葉城西作為去年春高預選賽的亞軍,本就是縣内的強校。他們第一時間的邀請也讓各校教練認為烏野這次會選擇青葉城西作為對手。
情報是雙向的,烏野也許久沒和強校交手了,這個時候進行一場練習賽對他們也有好處。
但是最後得到的消息是——烏野答應了伊達工業的邀請。
“烏野選擇了伊達工業!可惡,難道是看不起及川大人嗎!”及川徹坐在病床上,因為動作過大導緻正在被包紮的腳發生位移:“啊疼疼疼——小岩,包紮的時候能不能溫柔點。”
“閉嘴吧垃圾川,我們就算約上了與烏野的練習賽你也是無法上場的。”岩泉幫他緊急包紮完,對着一旁的入畑監督道:“還是需要去醫院看一下。”
“嗯,麻煩你了岩泉。”入畑監督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神之中透露着威脅:“最近如果再擅自加訓的話,以後與烏野的比賽我會讓矢巾上場。”
“教練——”及川發出痛苦的慘叫:“不要這麼對我!”
總而言之,無論其他學校怎麼想,烏野最後選擇了伊達工業,并且将比賽時間定在了周五放學時的部活時間。
選擇伊達工業的原因很簡單。三月時,第68屆縣民體育大會排球項目的比賽,烏野遇上了伊達工業。
那一場比賽,面對以“鐵壁”著稱的伊達工業,烏野的王牌東峰旭多次扣球都被徹底攔死。
嘈雜的體育館,平時稍有距離的觀衆席傳來的對話内容在那一刻卻清晰地傳到東峰的耳裡。
“他們隊的自由人真厲害啊!”
“嗯嗯!但進攻就有些……”
數不清的托球,數不清的扣球,數不清的失敗。
自由人西谷每一次拼盡全力的接球,他救起來的每一球,都因為自己的扣球而被對手毫不留情的攔下,那場比賽給他帶來了陰影,他膽怯扣球,更膽怯要球,懼怕二傳期待破局與焦急的眼神。
擁有強悍進攻與得分能力的人才能夠被稱為王牌,他卻在每一次進攻都無法順利得分,這樣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再成為烏野的王牌呢。
“旭,旭。”隔壁桌關系不錯的男同學推了東峰兩下,讓他從回憶之中反應過來:“教國文的武田老師找你。”
“哦哦,好。”東峰有些擔心,武田一鐵是排球部的指導老師,而自己最近一直在逃避排球隊的部活。
在那之前老師并沒有插手他們之間的矛盾。這個時候卻把自己喊去了辦公室,這讓東峰的心髒急促跳躍,懷着惴惴不安的心走進辦公室。
“東峰同學,你還沒有正式退部吧。”武田直入主題:“我們答應了伊達工業的練習賽邀請,新部員會在這次比賽上場,用這場練習賽代替新部員入部的3V3對抗賽。”
“來看看烏野與伊達工的比賽吧,或許會讓你改變現狀。”武田指了指日曆上圈出的時間:“周五下課的部活時間,我希望你能按時到場。”
“因為那可能是烏野作為沒落豪強複活的第一步哦。”
“烏野,複活……”從辦公室回來時,他已經忘記了去時的緊張,腦子裡隻有這兩個詞。
東峰捏緊胸前校服的布料,無意識地将它揉成一團。
最近這一個月,他躲避平時隊友們會經過的路,躲避教導辦公室門口那空掉的置物台,躲避排球。
就好像在告訴自己,你已經不再打排球了,也不再喜歡排球了。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不,心底最深處的聲音鑽出——東峰旭或許會放棄排球,但不是在這個春天。
周四下午的部活時間,烏野排球部經理清水潔子把新隊員的隊服與運動服定制好,新隊員也在此刻全員到齊。
“阿月,那個就是月刊排球上的忍者翔陽吧。”山口站在月島旁邊,二人在可以看到球館的拐角處矗立,卻沒有進去。
“嗯,還有北川第一的王者,沒想到他居然也到了烏野。”雖然嘴上說的是影山,但是月島的視線卻緊跟着場館之中跳躍的日向。
清水學姐拿來新的隊服之後就主動提出幫他們抛球。
“哎呀,你們兩個怎麼不進來啊。”菅原從另一個方向來,在進入體育館之前看到了月島與山口二人,搖手招呼道:“進來認識一下你們未來三年的隊友吧。”
“啊,是個高個子啊。”田中緊随其後:“真是讨厭呢。”
“走吧。”前輩在招呼,月島隻能跟在身後。
等到前輩們都到了,影山與日向才停下了自主練習,看着跟在菅原前輩與田中前輩身後走進來的月島與山口,日向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高一時的月島,毒舌又難搞,經過三年的相處,他們也習慣了月島的毒舌。隻有影山還是會忍不住和他吵起來,這種情況直到八十多歲也沒有改變。
前世在高中畢業之後,月島對他态度減緩,可能是發現毒舌對自己的效果沒有比用在影山身上好吧。日向想,自己可能是有些受虐傾向,看到現在無差别蔑視他與影山的月島,他居然有些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