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一開始的墊球訓練，研磨和前世第一次陪小黑訓練一樣，手臂出現了小紅點，他看着手臂，表情呆愣。

“練習太久産生了内出血的情況，不算什麼。”黑尾他剛開始訓練時也出現了小紅點，後來問過爸爸才知道這隻是初次墊球後會産生的情況。

雖然已經聽過一次了，但是對于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話的小黑，他還是不由自主産生了敬畏。

“研磨應該不是第一次墊球了吧！手上的痕迹比我第一次時少很多。”大約因為是因為排球的緣故，黑尾很快就和他們大聲說話與親近起來。

“嗯，這段時間一直在陪翔陽訓練，但更多是訓練托球。”研磨指了指旁邊的日向：“要試試墊翔陽的扣球嗎？”

“好！”黑尾自從進入球場之後，聲音就大了許多。

網的對面，日向站在球場的底線開始助跑，在他助跑與起跳都已經完成之後，研磨高高地托出一個球——日向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之中，遮擋住了太陽。

但他本身就是太陽——扣球的聲音響起，黑尾還沒有任何反應，排球已經擦肩而過，扣在了他身後的場地之上。

微風吹動樹葉，在樹梢嘩嘩作響，日向像鳥兒一般輕盈地落地，此刻的他無比耀眼。

“……這是，第一節奏快攻嗎！”黑尾的眼裡爆發出的精光讓研磨深感無力，自己身邊充斥着超級排球狂人啊。

“不，這是負節奏快攻。”日向翔陽想起了曾經傳授自己掌握節奏技巧的烏養老教練，多虧教練的幫助，對于節奏的掌握讓他在之後的職業生涯中擁有與強大的對手一戰的資本。

“好帥！”黑尾現在對于日向的印象已經徹底和排球高人挂鈎。

“小黑可以接到嗎？”研磨站在網的那邊。

“我會試着去接的。”黑尾其實也在懷疑自己能不能接到，但是——如果現在不能，努力練習就可以了！

“好，研磨再給我托一球吧！”日向從一旁的球筐裡拿出新的排球，自從研磨開始到家裡打排球後，爸爸媽媽就給排球場增添了許多新的設備。

其中就有許多新買的排球，一開始爸爸載着滿滿一後車廂的排球回家時，還被鄰居打趣是不是打算轉行做排球教練了。在得知這是他為兒子準備的後，鄰居對他進行了不下半小時的誇獎。

“對了，星期六，你們有時間嗎！”黑尾突然用奇怪的表情說道。

日向疑惑地看向研磨，而後者則是露出了然的表情。

星期六。

得到媽媽的首肯，日向在家門口與黑尾、研磨二人聚首，三人在黑尾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室内體育館外，緊閉的大門被打開，門後面傳來扣球與跳躍時雙腳踩在地闆上的聲音——

新世界的大門，在此刻打開。

“這裡是附近音駒小學的排球俱樂部。”

看着面前的孩子為了扣球不斷躍起，但每一球都被高高的球網攔住，無法扣球就無法讓他們産生興奮與喜悅。

“果然還是扣殺最帥氣了，黑尾試試嗎？”日向扭過頭問黑尾。

“扣殺是很帥氣，但是身高不夠是打不出來的……”黑尾也躍躍欲試，但是他沒有日向那樣逆天彈跳力，能感受到扣殺的快樂次數少之又少。

“身高不夠就降低球網。”一位老者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側，他眯着眼睛，像一隻老貓兒一般仰着頭笑着說道：“剛入門的孩子還是要從成功開始才會對排球感興趣嘛。”

“啊，貓又教練！您今天怎麼過來了？”俱樂部教練的聲音中帶着崇拜。

“剛好路過而已。”貓又教練的背影對于現在還是孩子的他們來說寬厚又高大，黑尾注視着那蒼老的背影，隻聽老教練慢悠悠道：“排球可是很有意思的。”

看着貓又教練逆光離開的背影，黑尾久久不能回神。

“我感覺，這就是小黑永生難忘的一天，也是他後來選擇為普及排球東奔西走的原因。”研磨突然說道：“木兔前輩說過，愛上排球的契機是有沒有經曆過那個瞬間。”

“如果經曆了那一瞬間。”日向當然也曾聽說過木兔前輩的理論：“那就是為排球着迷排球的原因。”

研磨點了點頭，像小貓兒似的金瞳微微眯起：“這大概就是小黑愛上排球的那個瞬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