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撩起警戒線,進入了房間,果然在屍體手上,看見了手-槍。
除此之外,還有個穿着黑色高領衣服,白褲子,黑發藍眼的清秀男孩。
“那個小孩子是工藤先生的兒子,就是那位有名的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雪上小姐有聽過嗎?”高木涉忙解釋。
“我知道呀。”雪上詩花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工藤新一也擡頭望了過來,男孩怔了一下,揚起笑容:“雪上姐,好巧,你也在酒店啊。”
壓力一下子上來了。
工藤新一頓感不能再慢騰騰地找證據了!
要快點找。
雪上詩花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上次需要賣萌套她解題思路,叫她姐姐,這次就是“雪上姐”了,可惡,總感覺把她叫老了。她才20出頭。
要不要糾正他呢?
“原來你們認識。”高木涉感歎了一句,轉而問,“那位是吉川先生,根據酒店工作人員的反饋,吉川先生和被害人大西先生矛盾很深,昨天下午很多人看見他們在餐廳,發生了口角上的沖突。今天下午,案件發生前,吉川先生去找了大西先生,他說自己離開大西先生房間的時候,大西先生還活着,他在走廊上碰到了你,請問雪上小姐還有印象嗎?”
雪上詩花順着高木涉的示意,看向了在另一個警察的盤問下,表情異常焦躁的老頭子。
吉川幸太郎看見黑發綠眸的少女的身影後,連忙跑了過來,指着自己的鼻子,期待地說:“我,你還記得我嗎?我和那個混蛋吵了一架,他把我丢出房間的時候,你看到了吧!”
雪上詩花看着不久前在走廊上遇到的那個罵罵咧咧還地域黑的老頭子,思考了幾秒鐘,回複:“沒看到。”
吉川幸太郎表情僵住了,在警察和那個聰明小鬼懷疑的眼神都瞟向他時,男人慌了:“你再好好想想,就不到一個小時以前的事情你都能忘,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中用。”
工藤新一:“……”
喂喂,他這樣說話,誰會心甘情願為他解釋啊?
和差點就把手铐拿出來了的警察不同,工藤新一傾向于吉川先生沒有撒謊,這種一下子就會被戳破的謊言,撒了有什麼必要?
隻是他也不明白雪上姐為什麼要說沒看見,難道她是在暗示什麼?
吉川先生是想利用她做不在場證明,被雪上姐看穿了,故意這樣回答的?
難道說,雪上姐其實有點惡趣味?
工藤新一好像發現了什麼。
吉川幸太郎的确是希望雪上詩花來做這個不在場證明的證人,雪上詩花也可以立刻揭穿他,卻沒有那樣做。
“我隻是看見你離開了被害人的房間,然後傳來了被害人叫你滾的聲音,你關上被害人的房間門離開了,但我并沒有看見被害人的身影,也沒看見他推你出來的一幕。”
雪上詩花訂正。
“那就是他把我推出來的,你不都聽見大西的聲音了!”吉川幸太郎郁悶又憤怒。
雪上詩花并沒理他,她的視線落在了床前地闆上的屍體上,接着望向晶藍色彈窗,确認了一遍。
她使用【萬能鑒定】,得到了一條有些奇怪的線索——
【一具并不普通的頭部中彈的屍體。】
雪上詩花站在原地,擡起了手,用手心遮住了屍體的上半張臉,男人嘴唇偏厚,下巴略方。
是高木涉給她的那張肖像畫上的嫌疑人。
也是将花放到她門口,除跟蹤狂以外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