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武德充沛的米花町,炸-彈案也沒那麼多……至少一般一天内不會有多起。
所以工藤新一很容易地縮小了範圍,把兩件事聯系到了一起。
雖然新聞中提到了,犯人已經落網,但聽警官的意思,還有什麼内幕,得注意下還沒被抓住的“嫌犯”。
“新一,該走啦,已經這個時間了,爸爸該生氣了。”毛利蘭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見工藤新一還在托着下颌發呆,于是站在原地,大聲地催促。
“馬上,我還有個問題要問,蘭你等下我。”工藤新一答應完,抓緊時間,走到了雪上詩花的面前,困惑地道,“姐姐,可以告訴我,你是怎樣知道被害人中了毒的嗎?你沒有接觸屍體吧?”
男孩的語氣并非質疑,而是單純的好奇,和對自己的居然沒能看穿這一點,勝負心作祟,有點兒生悶氣。他是在接觸屍體,聞到苦杏仁味後,才知道被害人是氰-化-物中毒。
……當然是【萬能鑒定】告訴她的。
雪上詩花總不能這麼回答。
她回憶了下氰-化-物中毒後的特征,現編推理過程:
“他的眼球外凸,瞳孔擴散,是明顯的服下氰-化-物引起的窒息反應,雖然容易和死前受到驚吓導緻的屍體現象混淆,但屍體的血液,包括靜脈血,呈櫻桃紅色,是因為含有大量氰化血紅蛋白,就可以得出是氰-化-物中毒的結論了。”
“就因為這個……血液的差距并不明顯吧!剛噴出的動脈血也是鮮紅色……”工藤新一吃驚地微微睜大了雙眼,懷疑自己是色盲了。
萩原研二也從這個方向思考了會兒,發現在那種黑暗的環境下,不,就算沒這麼黑,自己也不可能區分出正常血液,和含有氰化血紅蛋白的血液的微妙色差,佩服地感歎:“雪上小姐的色彩感真的很強呢。”
雪上詩花偏頭微笑:“謝謝誇獎。”
“我叫工藤新一,也是個偵探,能交換下聯系方式嗎?同樣是偵探,我們肯定還會在案發現場見面的,下一次,我一定會比你先找到真相。”工藤新一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後,歸結于自己的色感沒有雪上詩花那麼強,還是有赢過她的機會的,男孩望着她,目光灼灼,信誓旦旦地宣言。
“可以呀,不過我覺得我也不會輸。”雪上詩花拿出手機,和工藤新一交換了聯系方式,一點也不認輸地回複。
工藤新一換完聯絡方式後,跑向了毛利蘭。
“雪上小姐對一個小孩子都這麼認真嗎?”見那兩個小孩子離開後,萩原研二才對雪上詩花調侃地笑談。
“對于推理,我一直都很認真哦。”雪上詩花一本正經地強調了下自己的偵探人設,笑語晏晏地回答。
案件已經解決,沒有别的事了,她和萩原研二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
走出電影院後,毛利蘭的臉色還很白,沉迷推理的工藤新一後知後覺手足無措地安慰:“你沒事吧?蘭,早知道我就不讓你陪我來看這個電影了。”
“沒關系,我都習慣了,新一是個推理笨蛋這種事。再說,就算不來電影院,下次去其他地方,也會遇到這種案件吧?”毛利蘭掃了他一眼。
工藤新一覺得前半句話是蘭平時會說的,但是後面的吐槽,怎麼想都不是蘭的風格,他不滿地反駁:“誰告訴你的?也不是每次都會遇上事件吧……”
他本來想舉幾個例子,證明自己的清白,回憶了下,越說越心虛,聲音也越小,工藤新一幹脆地轉移了話題:“是那個新來的轉校生說的嗎?蘭,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但是霜月知道很多東西,而且每一次說的都是對的,看起來有點冷淡,其實人很好,我上次還看見她喂學校裡的流浪貓。新一,你不要說她的壞話。”毛利蘭替自己新交的朋友辯駁。
“霜月林檎那個家夥……”
工藤新一很想提出反對意見,實在找不到異議的點,最後隻有郁悶地咕哝了句。兩人一同回家的身影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