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目标是9号車廂B間的乘客,對方是某個大公司的常務,安室透要從他手中拿到某個商業上的機密情報,或者黑料。他扮作列車員,在常務的房間安裝了竊聽裝置,竊聽的時候,卻從隔壁房間,聽到了“炸-彈”“爆炸”之類的字眼。
安室透不由得皺起眉宇。
盡管,他使用的組織成員的身份,在火車上活動,安室透本質上還是警察,不會希望有炸-彈在火車上爆炸,牽連到無辜的民衆。
再者,火車上真的有炸-彈,威力太大,他自己也會被卷進去。
安室透找到了萬一這件事暴露,向組織解釋的理由,回放竊聽到的錄音,發現C間的乘客,上車後點了餐,于是去了趟餐車,主動接下了送餐的工作。
C間的乘客是一名二十出頭,異常漂亮的女性,安室透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和人打電話。他觀察了下房間,在座椅下,發現了她在電話裡提到的那個裝了炸-彈的皮箱的一角。
安室透确認了皮箱的存在,準備等乘客離開房間後,再進來查看裡面是否有炸-彈。
他出了房間,便重新戴上了鍊接隔壁竊聽裝置的耳機。畢竟隔着牆壁,他不是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楚,隐約聽到,她向手機對面的某個人承諾了自己不會逞能,說她又不會拆彈。
結果安室透拆彈的工具都準備好了,聽了半天,也沒等到她開門離開的聲音。
安室透:?
不能再耗下去了。
他很快想到了敲門的理由,回到了9号車廂的C間,敲了敲門。
“不好意思,我是剛才的送餐員,我有東西掉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小姐的房間了,請問我能進來找一下嗎?”安室透禮貌地詢問。
房間裡,正趴在地上,拆彈拆到一半的雪上詩花:“……”
不是,這人搞什麼鬼?
“抱歉,我休息了,不方便進。我房間裡沒有你的東西。”她很肯定地道。一聽這人就是找的借口,警察廳的公安警察,還是幹卧底的,會這麼丢三落四,她才不會信呢。
“……是很重要的東西,麻煩小姐行個方便了。”安室透語氣依舊溫和,卻很執着。
不方便不方便!本來拆彈就煩。
[1号:啊啊啊啊啊2号你快點,下面剪哪一根,有人來了。]
[[酒廠打工仔(2号):我圈出來這根雷-管腳線,炸-彈内部照片.jpg]
[酒廠打工仔(2号):你面闆上武力值的等級是多少?不行手刀把人劈暈。]
[1号:我也想,但劈不暈……]
她武力值是A,可官方給出的安室透的數值也是A。她總不能在拆彈這種緊要關頭,和安室透在狹小的車廂裡上演全武行吧?
可以但沒必要,真沒必要!
雪上詩花一邊敷衍着門口的安室透,一邊抓緊時間拆彈。
安室透等了一兩分鐘,他不清楚是什麼樣的炸-彈,如果是性質不穩定的炸-彈,就算還有5個多小時,倒計時才會結束,也容易在途中發生爆炸。
他隻猶豫了一下,便用從列車長房間拿的萬能門卡,刷開了C間的房門。
安室透推門進去,隻見黑發綠眸的少女坐在窗邊,托着腮靜靜地望着他。
“我對茜空号列車員的培訓保留看法,都說了房間裡沒有你的東西。”
她微微蹙起秀眉,口吻有些冷淡和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