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村和男:……他不知道啊!他要是知道了怎麼還會這麼幹,白捅了自己一刀。
松村和男留下悔恨的淚水,正要說出犯罪的原因,擡起頭,卻發現你一言我一語推理出了真相的兩人,完全沒在意他這個自導自演浪費警力資源的犯人,轉頭又吵了起來。
蓮見響說她這麼厲害怎麼不先把證據找到,還要科學搜查研究所幫忙,其他的偵探都不這樣。
雪上詩花反唇相譏地表示那你們警視廳一定很厲害吧,她怎麼聽說警視廳的破案率一半靠“編外人員”工藤優作協助。
高木涉撓了撓頭感覺自己被地圖炮了,但不敢說話。他也是靠偵探破案那個。
松村和男狠狠地沉默了。
幾分鐘後,他無能狂怒地錘着被褥,激動到傷口差點裂開,大喊大叫地道:“可惡!你們有沒有人在乎我啊!你們這樣還算警察嗎?聽我說啊!聽我說犯罪理由啊!”
“松村先生,你别激動,你說吧,犯罪理由,我還是蠻好奇的。”高木涉連忙捧場,免得犯人猝死了。
何況他寫報告的時候,也需要這部分的内容。
高木涉的思維跑偏了一瞬,猛然發現自己被還在互相諷刺的兩人敷衍的态度同化了!連忙端正心态。
“我又不是警察。”雪上詩花反駁,見犯人這麼在乎這個問題,勉為其難地猜了一下,“是因為感情問題吧?”
高木涉:雪上小姐,少說兩句吧,犯人的眼神已經死了啊!求求了這個犯人罪不至死。
松村和男臉上緩緩浮現出了一絲苦笑,笑容逐漸絕望,他覺得自己的犯罪理由不重要了,但還是撐着最後一口氣,要将自己的目的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他不是那種因為令人費解的理由殺人上了新聞還被評論區嘲笑的小角色!
“三天前,有一對情侶來到我店裡,那個男人想給她一個驚喜,将購買的鑽戒交給我,讓我把戒指盒包到花裡,他求婚的時候要用。那個女人……長得很像我的初戀,我們差一點就結婚了,但她在還很年輕的時候,就出了車禍,之後我一直沒有結婚,總是想起她的笑容。她很喜歡花,所以我才開了這家花店。”松村和男深呼吸了一口氣,顫抖着聲音說,“在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我覺得,這是命運的相遇,如果,愛子轉世了,就是二十出頭的花季吧。我不會去傷害愛子,她沒有了我們相愛的記憶,也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我隻是想将他們的結婚戒指留下來,做個紀念,所以僞裝成被搶劫犯奪走了戒指的樣子,之後再将錢賠給他們,愛子帶着我的錢購買的戒指結婚,也等于我們結過婚了吧。”
雪上詩花:“……”
雖然這人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很深情的樣子,但還是不要打擊他了吧。
蓮見響:“……”
不知道說什麼,感覺有病。
連高木涉也語塞了,想安慰一下松村先生,又覺得那對情侶倒黴。
如果他向佐藤小姐求婚的時候,遇上了這種事,他一定會很憤怒……等等,不能在腦内幻想這種事啊,對佐藤小姐太冒犯了!
高木涉連忙在心底警告自己,又忍不住想起了同部門的佐藤美和子穿婚紗的樣子,紅了臉。
為什麼所有人都沉默了,說點什麼啊!!
松村和男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終于沒忍住捂着臉真情實感地哭出了聲。
可惡可惡,早知道就不犯罪了。
可惡的警視廳,還有偵探。
……
“既然案子解決了,那我就先走了。”蓮見響見一個中年大叔哭得鼻涕眼淚糊一臉,扯了扯嘴角,連忙找借口遁了。
“接下來應該沒我什麼事了,那麼,失禮。”
雪上詩花面露微笑,行為上卻毫不猶豫地緊随其後。
徒留高木涉手足無措地安慰着嚎啕大哭的犯人:
“松村先生請别哭了,他們不是那意思,你是個深情的男人,雖然那個客人不可能是愛子小姐啦,還好你沒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高木涉一陣忙碌後,病房裡男人破防的哭聲更慘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