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手腕上的力道和溫度,早紀一頓,腳步停了下來。
她回頭看向狗卷棘:“诶……?狗卷同學?”
早紀歪了歪頭,粉色的眸子望向了他。
狗卷棘有些受驚的微微睜大雙眸,像是被紮到一樣,先是下意識握緊了手腕,又飛速松開。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吓到的人一樣。
然後早紀就看到他整個人慌裡慌張的:“木、木魚花……!腌高菜大芥木魚花,金槍魚蛋黃醬!”
嗯,完全聽不懂!
但是在看到他變得那麼慌張之後,早紀本人反倒放松了許多。
她看着狗卷棘頂着那樣的酷哥臉卻表現得很有反差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哈哈哈……抱歉。”
她發現自己好壞哦。看到狗卷棘這個樣子,她居然會覺得好有趣,想進一步逗逗他,看他露出更多慌亂的、與平日的酷哥面癱臉不同的表情——之類的。
早紀在心裡悄悄吐了吐舌頭。
狗卷棘之前的慌亂慢慢消散了。
他耳朵紅紅的,想要将自己埋在圍脖下面。
“木魚花。”
早紀彎起了眸子,“嗯嗯,木魚花木魚花。”
經過這麼個小插曲,早紀也沒有了之前尴尬的情緒。
她把話題拉了回來:“說起來,狗卷同學忽然拉住我,是要回答我那個問題嗎?”
現在想想,這确實像是狗卷棘最初的想法啊。
自己覺得尴尬與不好意思,所以想要請狗卷棘當做自己什麼都沒問。但狗卷棘卻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回答,或者說他準備回答、但自己卻跑開了,所以他才下意識拉住自己?
早紀越想越覺得這才是真相。
她看了過去。
狗卷棘耳朵上的紅暈還沒有消散,聞言輕輕點頭。
早紀:“啊,這樣啊。那狗卷同學剛才是在想什麼啊?”
狗卷棘垂着眼簾,紫色的眼瞳倒映着手機裡的文字,手指按在手機屏幕上,不停的打打删删。
最終,他還是打完了一整句話,而後把手機遞給早紀查看。
早紀:“剛才的野崎同學和我是認識的嗎……?啊,當然是認識的吧。”
狗卷棘頓了下。
好像确實是個蠢問題。
不,應該說,委婉過頭了。
他有些在意野崎和早紀之間的熟稔互動,想要詢問他們的關系,但卻害怕問的太突兀而讓早紀讨厭,所以想要更委婉的詢問。
但太委婉了好像也不行。
狗卷棘不知道要不要重新問了。
不過早紀沒有發覺他的這些心思,隻是繼續回答道:“他和我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但并不是同班的。因為畫漫畫的事情吧,所以我和野崎姑且算是朋友?”
早紀用不太确定的語氣這樣說着。
在聽到早紀的回答後,狗卷棘默默松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關系的話,看起來不像是戀人。
那……
狗卷棘遲疑了下,心中的天平最終朝着一方傾斜。
因為,太想要知道了。
【早紀同學喜歡野崎同學嗎?】
早紀:“诶、诶?!”
她十分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等等,我嗎?!”
狗卷棘微頓,點點頭。
早紀立刻否認:“不不不,當然不是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啊?”
她忍不住撓撓頭,十分困惑和驚愕:“難道說,是我有什麼表現引人誤會嗎?”
在早紀否認之後,狗卷棘松了口氣,放松了下來。
他微微彎眸:“木魚花。”
早紀盯了盯他:“‘木魚花’是否定的回答吧,那你為什麼還會問出那樣的問題?”
狗卷棘有些僵硬,他下意識擺了擺手。
但好在早紀也沒有追究。
“總之,我和野崎之間是很純潔的同學關系啦!”
狗卷棘連忙:“鲑魚鲑魚。”
早紀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狗卷棘居然會誤會她和野崎。
順着狗卷棘的這個思路,早紀自己也腦補了一下。
她和野崎?
早紀下意識搖了搖頭。
不行啊,根本就不配的嘛!
而且野崎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她喜歡的應該是……嗯……
見早紀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狗卷棘出聲:“鲑魚?”
早紀回了神,“啊沒事沒事。”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轉彎的岔路口了。
早紀伸手指了指:“我要走這條路了哦,前面就要分開了吧,我記得車站在那邊。”
狗卷棘頓了頓,随後點頭。
雖然他可以不用去車站,或者說,可以把早紀送回家裡之後再拐回車站,但是……
他垂垂眸,最終還是沒有冒然的說什麼。
“鲑魚。”
早紀揮手:“拜拜。”
*
很快就到了體測那一天。
雖然早有準備了,但是,果然還是會緊張的啊。
但比她還要緊張的另有其人。
禦子柴一臉菜色的揉着肚子,一點也不複方才強裝起來的花美男模樣。
早紀歪頭看了看他,“哇,你的臉色好糟糕,沒事吧?”
禦子柴:“沒、沒事!怎麼會有事呢,當然沒事,哈哈。”
“……”
早紀:“說起來,你要和鹿島比試來着?”
聽到這個,禦子柴立刻來了精神,“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