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全都給我趴下!”暴徒端着槍大喊道。
在一片驚叫中,阿美尼亞克、貝爾摩德和基爾三個人面面相觑,遲疑了一下,配合地都蹲了下來。
霎時間,剛剛還在燈紅酒綠、談笑風生的名流們都蹲在地上,戰戰兢兢像一屋子鹌鹑。
端着霰|彈槍的暴徒在鹌鹑裡慢慢地巡視着,他一邊走一邊說,
“看看,看看,這些大人物,一個個都那麼光鮮亮麗,都是些體面人,結果他們連人說的話都聽不懂,我說了,趴下!”
阿美尼亞克、貝爾摩德和基爾又互相對視,猶豫了一下,也随着大流趴在了地上。
阿美尼亞克平趴在地上,臉側着貼在地面,心裡開始碎碎念,
[你知道,我看過一則小知識,說人類的四肢着地爬行的時候會感到放松,這是因為人類回歸了本來的原始狀态,身心都得到了釋放。]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現在這個姿勢也讓我感到很放松。]
看着酒會上所有人都聽話地趴下去,暴徒滿意地說,“很好。”
“過一會兒,我會随機挑選一些幸運兒,來跟我們說一說他的秘密,我這裡有測謊儀,如果測謊儀沒有響,你們說的就是真話,就能活下去,如果測謊儀響了,你們就在撒謊,那可能就得挨上一槍了。”
【其實測謊儀沒有那麼絕對。】
[他覺得有就行了。]
阿美尼亞克把貼在地上的臉換了一邊,看向貝爾摩德,用口型問她怎麼辦。
貝爾摩德的意思是靜觀其變。
于是,阿美尼亞克一邊趴在地上挺屍,一邊在有限的視野裡觀察時機。
基爾有些心焦地趴在原地,有心想要做點什麼,又不敢輕舉妄動,害怕激怒了暴徒,開始無差别槍擊,情況會更糟糕,更何況,水無憐奈這個身份本身也隻是一個女主持人,旁邊還有兩個組織成員盯着,實在是很難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貝爾摩德百無聊賴地側躺在地上,看起來十分優雅,下一秒就可以出片了。
一時間,三個組織代号成員,各懷心思,躺成一片。
瞭望餐廳緊閉的大門外,忽然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喊話聲通過擴音器傳到了餐廳内:
“裡面的人聽好,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的目暮十三,說出你們的訴求,釋放人質!”
為首的暴徒抓起一個服務生,說道,“你出去,告訴那幫警察,讓他們立刻準備一整套直播的設備,并且讓日賣電視台緊急插播放送這裡的情況,叫他們别耍小聰明,我手裡有便攜的無線電視,我隻給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我會立刻殺掉一個大人物,之後每晚10分鐘,我就再殺掉一個。”
說着把服務生向門口扔出去,服務生連滾帶爬地跑出門去告知警方。
**
目暮警官帶着一衆警員在瞭望餐廳門外嚴陣以待。
“目暮警部,瞭望餐廳實在太高了,找不到合适的狙擊點。”高木着急地說。
“可惡,”目暮警官低聲問道,“直升機出動了沒有?”
“已經出動了,很快就到。”高木說道。
毛利小五郎站在一邊,焦慮得撓頭,抱怨道,“我就說她幹嘛大晚上跑到這裡來,在家裡多好,來這裡白白遭殃。”
“叔叔你冷靜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讓蘭……小蘭姐姐安全的出來。”柯南在一邊說道。
毛利小五郎一低頭,“你怎麼又跟過來了?”
“因為我擔心她啊。”柯南靜靜地看着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一愣。
這時,餐廳的門突然打開,門外的警察同時舉起了槍,一個服務生滿頭冷汗地走出來,雙手高舉。
“不要,不要開槍,我,我是裡面的服務生,裡面的人讓我給你們帶話!”
目暮對警察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警察上前扶住了他。
**
深夜的馬路上。
在松田的修理店撲了個空的降谷零,車上載着同樣撲了個空的伊達航和萩原研二,順路送他們回家。
“萩原,今晚上來我家住嗎?”伊達航問道。
“不了,這麼晚就不打擾娜塔莉了,”萩原研二搖搖頭,“我回公寓住。”
伊達航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松田出事之後,萩原始終都住在和松田一起合租的公寓裡,伊達航因為擔心萩原的精神狀态,總是邀請他來自己家吃飯或小住,很快萩原就幾乎成為了伊達航和娜塔莉這個小家庭裡的一員,住在伊達航家裡和住在自己家裡的時間,大緻是一半一半。
送伊達航到家之後,降谷零繼續往萩原的住處開,忽然,他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眼,是琴酒。
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剛剛有了默契,這下也不用特意提醒,萩原也不會發出聲音,降谷零接起了手機。
“喂?什麼事?琴酒。”波本問道。
“貝爾摩德那邊有了點麻煩,你去接應一下。”琴酒簡短的說。
“哦?出什麼事了?”波本挑挑眉,問道。
“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竄出了幾個搗亂的家夥,現在場面搞大了,人太多,她不好脫身。”琴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