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直升機速度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金海在南邊的私人大莊園。
興奮的五條悟這次不負金海的想象,真的把駕駛員從主駕位置上頂了下來。
駕駛員先生人生第一次體驗到帶薪當乘客的滋味。
那是種難以言喻的複雜。
而善良的金海則一直在他身旁寬慰“雖然沒有飛行駕照但悟從四歲就開玩具飛機了你就放寬心吧”“哪怕出事五條家也能賠幾個億絕對不會虧”,深谙語言的藝術。
離譜卻又莫名現實的話語以詭異的角度撫慰了駕駛員先生的心靈。
駕駛員:感覺……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作為身價千億(單位美金),且有着無人能敵的曆史底蘊的富豪金海輝星,他名下的莊園自然是豪華無比。
此處莊園的面積在他的固定資産中實在難以昧着良心說大,不過像停機坪這種家中必備的标配都是一個不落。
莊園中雇傭的人每天打掃,今天終于難得迎來主人。五條悟停好直升機第一個蹿了下來,東張西望,眼中滿是贊歎。
五條悟:“哇……”
金海:“五條家也不是買不起,你這有點誇張了。”
五條悟:“哇,看起來和金海的陰暗宅男風格完全不符合呢!”
金海:“?”
五條悟現在可真拟人啊,這欠揍的低情商男高表現,要是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模樣,五條家欠十個人情也塞不進自己家門。
天公作美,今天是個萬裡無雲的晴天,這樣幹淨的背景色在露天場合更顯場地寬闊,讓五條悟升起等會兒打手高爾夫的念頭。
金海看他眼神往旁邊的高爾夫球場飄,提醒道:“去打球的話别忘了放帳。”
帳,咒術界基礎通用技能,可以将其中的戰鬥隐藏起來,不至于讓群衆受驚。
他對五條悟實在太熟了。
金海不用思考都知道五條悟打高爾夫必然會發展成“超能力高爾夫”。草皮混着泥土與球齊飛,球杆跟着手套随風亂舞。
作為從不遵紀守法的不良少年,一切帶着“帳”字眼的話語都會被五條悟的大腦自動過濾。所以他根本沒聽見,連敷衍的“知道了”都沒有,轉頭又盯上代步車。
三歲的小孩正是人厭狗嫌的鬧騰年紀,但五條悟已經超脫了普通人類的範疇——
他已經三歲了十多年。
由于停機坪離主宅不遠,最後五條悟還是放棄了在莊園裡用代步車賽車的念頭。
一時的快樂和長久的快樂他分得很清,跟着金海先去挑個房間才是要緊事。
駕駛員先一步被仆人引路去了别棟,他會在那裡度過快樂的四天帶薪休假并在回去的路上再一次為他們工作。
金海:“我覺得你直接跟着駕駛員先生一起去邊上住挺好的。”
五條悟陰陽怪氣:“哦?是我不配住這裡嗎?怕不是這麼多房間都給别人住了吧。”
雇傭的工作人員多,但他們的住處有專門劃分。這裡是隻屬于主人的,如果金屋藏嬌到連一個房間都沒法騰出來,那恐怕和古代皇帝的龐大後宮也沒區别了。
這顯然是個玩笑,用以表示自己這麼多年來居然一直被瞞着的一點小情緒,但金海遲疑了。
金海:“别人是沒有,但房間……也沒有。”
随着兩人的交談,大門打開。對話就此被終止,因為五條悟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大廳是富人經典裝潢的金碧輝煌風,但富到金海這個程度,即使他不做什麼,他的設計師和管家也會為他添置足夠配得上檔次的裝飾。
在他們的貼心服務下,金海最後選擇了一個合心意又不失财富象征意義的巨型裝飾——
一個巨大的五條老師騎馬金像。
這和歐洲到處都是的名人騎馬銅像造型似乎沒多少區别,原型或許參考了路易十四銅像或者拿破侖像的油畫?
這些并不重要。
純金的材質才是他與那些平凡普通的銅像最大的區别。
這尊金像由金海親自定時擦亮,在這個大廳中就是最閃耀的靓仔,連見多識廣的六眼都會被其吸引全部注意力。
金海不無驕傲地向五條悟介紹金像的基礎屬性,表示這個金像可是高達五米。
五條悟:“高達,哪裡有五米高達?”
可憐的五條悟,看來是收到不小的沖擊:
他沒有情商的眼睛正在充分發揮工具眼的作用,誠實地反饋給主人“這尊金像365°無死角被金海的咒力殘穢覆蓋”的信息。
這意味着什麼,簡單來說,金海輝星近期就有過與雕像的接觸,并且是一丁點縫隙都沒有錯過的那種。
且這份殘穢遺留濃重,明顯不是普通的接觸……總不會有人對着一個雕像使用自己的術式吧?
金海看了看五條金像,恍然大悟,腼腆地摸摸自己的臉頰:“那種時候很難控制自己的咒力。”
五條悟:……
已知信息是金海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這點五條悟可以肯定,如果他真的有這種生理需求,他家裡的藏品可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了。
那麼,“那種時候”是什麼時候?
五條悟拒絕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