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嶽已經陷入了夢鄉中,但系統卻不需要入睡,它眼睜睜瞧着宿主師弟來來回回的跑茅廁,一次比一次虛弱,說是下一刻會狗帶都不為過。
系統有點心虛,本來讓宿主下廚是為了表達對他們的感謝,但沒想到直接把人幹虛脫了。
這個……
下次還是不要讓宿主下廚了吧,系統暗自下定決心,并把廚藝從未來計劃表中果斷剔除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妻善逸理所當然的沒有爬起來,最後還是桑島慈悟郎熬煮了湯藥讓小徒弟喝下,并叮囑好好休息一天。
狯嶽站在師父身後,一臉嫌棄的望着我妻善逸,撇嘴說道:“你身體也太虛弱了。”
果然是廢物啊。
這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我妻善逸卻從師姐嫌棄的表情中心領神會,get到了這個意思。
眼淚霎時間就流下來了,啞着嗓子控訴道:“師姐太過分了!可憐的師弟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啊——”
狯嶽眼神淩厲,居高臨下的俯視廢物師弟,挑眉淡聲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呃……那也沒有啦。”我妻善逸瞥見狯嶽師姐淡淡的神色,心裡立馬慫了,弱弱着嗓子否定道。
狯嶽又瞥了一眼廢物師弟,見他臉色的确慘白得和鬼一樣,想到對方體質一向壯得和牛一樣,現在變成這樣八成是因為吃了自己的飯。
想到這裡,狯嶽也有點不自在起來了,畢竟她做飯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表達謝意,結果現在倒像是恩将仇報一樣。
眼神微微飄忽,她輕咳一聲,轉身離開我妻善逸的房間。
見師姐離開,我妻善逸心裡失落得很,連金黃色的頭發都明顯恹哒哒的,神情更加萎靡。
但很快他又聽到了師姐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眼睛霎時一亮。
等狯嶽走進去的時候就瞧見廢物師弟直勾勾張望過來的灼熱眼神,不知道怎麼的,狯嶽微妙的聯想到了桃山下鎮子中的一條狗,每當有路人經過時都會眼巴巴的瞧上一眼,渴望有人給它投喂食物。
狯嶽投喂過幾次,導緻那條狗一見到她都會親昵的“汪汪”叫起來,時間久了她也想要收養這條狗帶回桃山,可是後來這條狗不見了。
聽說是被人帶走吃掉了。
當時狯嶽聽着别人講得繪聲繪色時,神情一直都是波瀾不興,最後那個講的人也沒了興緻,找别人繼續講了。
第二天那個愛八卦的家夥沒再講被帶走吃掉的狗,而是興奮的說着偷狗賊昨天夜裡被狠狠打了一頓,還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
許是因為這樣在鎮子上出了名,那個偷狗賊最後灰溜溜的離開了鎮子。
而現在看到我妻善逸濕漉漉的眼神,狯嶽再次想到了那條讓她動了恻隐之心的流浪狗。
“肚子不舒服的話可以吃點面,免得一整天都沒精力。”狯嶽将簡單煮好的素面和一小碟醬油露放在膳桌上。
煮熟的素面沾上醬油露吃起來清爽可口,這種做法哪怕是黑暗料理之王也能輕松搞定。
我妻善逸怔怔的看着師姐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早食,非常簡單的一頓,卻把他感動的淚眼汪汪,抽抽鼻子,“嗚嗚嗚師姐你好好,我一定會全部吃下去的!”
看着我妻善逸哧溜哧溜的吸素面,狯嶽站起身,說道:“既然吃得下去那之後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影響接下來的訓練。”
說罷就離開了。
桑島慈悟郎欣慰的點點頭,叮囑小徒弟吃完好好躺着睡一覺便也走了。
即使再不舍得再慢吞吞的,我妻善逸也還是吃完了素面,放下碗筷,虔誠的雙手合十,閉目輕聲道:“多謝款待。”
他很積極的躺下休息,畢竟明天還要和師姐一起訓練呢嘻嘻~這可不能耽誤了!
在夢裡,我妻善逸牽着自家漂亮的狯嶽師姐,快活在桃林裡玩躲貓貓,你追我逃的好不快樂潇灑。
狯嶽一邊跑着一邊嬌笑着回頭,“善逸快來追我啊~追到讓你親親哦~”
我妻善逸喘着粗氣,興奮快樂的跑上前,“師姐我來啦~”
“嘿,嘿嘿~~”我妻善逸躺在被窩裡,嘴巴咧着發出詭異的猥瑣笑聲。
“親親,就要親親……”
他噘着嘴巴在空氣中嘬嘬嘬嘬嘬。
也幸好此時狯嶽不在,否則指定一個大耳刮子招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