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狯嶽一直認為師父太過于不公平,明明她的天賦與學習進度一直高于我妻善逸,可是平日裡師父最為關注的卻是我妻善逸,有時候甚至一連十天半個月都沒有過問她的近況。
她就好像是被放棄了一樣,明明她一直以來都那麼刻苦,起早貪黑、沒日沒夜的訓練,可是這依舊抵不過隻會哭哭啼啼甚至想要逃走的我妻善逸。
這也是狯嶽為什麼那麼讨厭我妻善逸的其中一個原因。
可是現在……
狯嶽看着桑島慈悟郎有點尴尬的神情,還有那件為她重新定制的羽織,盡管顔色并不喜歡,可是這依舊是師父将她放在心上的一個證明。
她也是被關注的吧,是被師父放在心上的弟子。
“我想要青色。”眸光如水一般晃動,狯嶽小聲的說道。
“好,師父現在就下山馬上給你改好。”桑島慈悟郎一邊說着一邊起身。
“等等,師父你今天又下山會不會太累?”狯嶽皺眉。
桑島慈悟郎卻擺擺手,說道:“可别小看我啊,我年輕時可是鬼殺隊的柱級成員,為了殺鬼也算是走遍了全國,這點小路不算什麼。”
目光從師父的瘸腿上極快劃過,狯嶽沒有再繼續勸說,他清楚沒有人比桑島慈悟郎更了解他自己的身體。
狯嶽站在屋前,目光遠眺着目送師父離去的背影,直至那道瘦小的背影不見了也依舊在沉默的注視着。
師姐的心音好平和,有種幸福的感覺呢。我妻善逸站在狯嶽身後,靜靜地聽着這難得動聽的屬于狯嶽師姐的心音,嘴角微微翹起,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系統感慨道:“果然絕大多數男人都逃脫不了這種死亡芭比粉的直男審美。”
狯嶽困惑的說道:“你總是說出一些我很難以理解的話。”
系統微笑,“啊,不好意思,忘記宿主是個古人了,的确難以理解專屬于未來的話語。”
“你來自未來?”狯嶽心中驚疑不定。
系統回應道:“宿主,時間對我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比起了解這些,對宿主來說最重要的是當下,請宿主即刻動身訓練吧。”
“你說的對。”狯嶽突然轉身看了一眼我妻善逸,語氣淡淡道:“還待在這裡幹什麼,還不立馬去訓練?!”
“除了一之型,我好歹還會後面的劍型,但你除了一之型還會些什麼?照你現在的程度出去獵鬼也是找死。但你死了,師父一定會傷心的,就算是為了師父,即使是累死累活你也要咬着刀柄爬起來繼續訓練。”
被師姐突然轉身吓了一大跳,待聽完師姐的嚴詞厲喝,我妻善逸頓時哭喪着臉,聳拉着肩膀,“師姐就算你這樣鼓勵我,我也不可能争氣的起來啊。”
“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為什麼爺爺會選擇我,明明我……”
“閉嘴!”狯嶽蒼青色瞳孔中噴湧着怒火,神情極冷,聲音低沉,“你的意思是師父看走了眼?”
“你以為你是誰?師父曾經可是鬼殺隊中最厲害的柱,即使現在退居二線也不是你能置喙的!”
“曾經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師父要選擇你這樣弱懦的人,但是無論如何事已至此,你都絕對不能讓師父的心血付之東流,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狯嶽走到我妻善逸面前,直直擡起右手,拇指抵住刀鄂往前一推,“噌”一聲,鋒利的刀刃架在對方肩頸上,她盯着我妻善逸的雙目,“我會為師父清理門戶。”
啊……難道師姐不知道她這樣子真的超級吸引人嗎?
冷淡磁性的女音如溪水一樣平滑,汩汩流進我妻善逸過于靈敏的耳蝸中,讓他渾身一激靈,差點軟下腿,臉頰绯紅,頭頂騰起一股股蒸汽,結結巴巴應道:“知,知道了師姐。”
“說個話還結結巴巴的。”狯嶽無語的瞥了一眼我妻善逸,收起刀,雙手抱胸,涼涼道:“所以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是,我知道了!”我妻善逸大吼一聲,連滾帶爬的拿起竹刀跑到不遠處練劍了。
讓這個家夥出去真的不會丢雷之呼吸一門的臉嗎?狯嶽頭疼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