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呢?
如果是炸彈之類的東西,沒必要用這麼大的盒子,這個大小反而更像是槍。
如果真的是槍,要在他惹起麻煩之前把這家夥解決掉。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通知警察比較好。
伏黑惠微微垂眸,纖長的眼睫遮掩住了伏黑惠眼中的情緒,如果放在之前在橫濱的時候,伏黑惠是不會去多管閑事,但如今收養他的萩原家,他的兄長和姐姐都是警察。
他們的好友也都是警察,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很有可能會給那些警察惹出麻煩。
伏黑惠手指微動,用手機給另一邊的松田陣平編輯了一條消息。
和松田陣平又聊了幾句之後,伏黑惠就開始假裝刷手機,他的注意力看似停留在手機頁面上,但實際上大部分心神都停留在了身旁。
他的運氣不錯,男人并沒有中途下車,而是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伏黑惠的旁邊安安靜靜的看着窗外,直到廣播播報到了東京站的時候,男人才站起身把吉他包拎了起來。
拎起來的瞬間,包裡似乎有很輕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伏黑惠心一沉,如果包裡裝的真的是吉他,絕對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隻有被拆開的槍的配件才有可能在被拎起的瞬間,發出那種聲音。
伏黑惠跟着男人一路走出了出站檢票口,男人隻在檢票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伏黑惠,就背着吉他包快步離開了。
*
出去的這條路伏黑惠走過好幾次,這是一條沒有任何分叉口的直路,而在剛剛松田陣平給他發了消息,說他和萩原研二快要趕到了,讓自己不要貿然動手。
在得知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馬上過來後,伏黑惠不緊不慢的跟在男人後面,始終保持了一段距離。
“喂,你的速度還能再慢一點嗎?”熟悉的聲音從被男人遮掩的前方傳來。
聲音不算特别大,但也足以讓男人身後的伏黑惠聽見了,伏黑惠往前走的動作一頓。
不會這麼巧吧。
“這不是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嗎,急什麼?”男人回話的聲音很冷漠。
随着距離逐漸變近,伏黑惠又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還有十分鐘才到約定的點,是我們來早了。”
又是一個熟人的聲音。
伏黑惠現在都記得去年的時候,他哥和他抱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畢業之後,就聯系不上了,大半年了都不知道給他回個消息報平安。
陣平哥也囔囔着要打這兩人一頓。
誰能想到啊,一直聯系不上的兩個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零哥,景光哥,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怎麼會和一個危險分子混在一起,如果不是伏黑惠的性格足夠克制,恐怕此時就要沖上去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就算如此,伏黑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喂,後面那個人是你帶過來的嗎?”安室透已經注意到了赤井秀一的身後似乎還跟着一個人。
赤井秀一側身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伏黑惠就轉了回來,在車上時伏黑惠那張漂亮的面孔和很有特色的發型讓赤井秀一的印象很深。
“啊,大概是碰巧順路吧。”
在赤井秀一側身向後看的瞬間,安室透也看清了他身後的那個少年,安室透瞳孔在一瞬間極具收縮,卧底的基本素養讓安室透依舊能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他不敢在赤井秀一面前露出任何其他情緒,這個男人和琴酒同樣危險。
一點細微的情緒變化就很有可能會導緻卧底計劃的失敗,也很有可能會把危險帶給伏黑惠。
安室透旁邊的諸伏景光同樣也看清了伏黑惠的人,他在組織維持的人設一貫是那種很冷漠的人設,在剛剛他的冷臉差點就要繃不住了。
在注意到伏黑惠在赤井秀一身後時,諸伏景光的手下意識的捏成了拳,想要通過垂眸來隐藏住眼睛裡的情緒。
此時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在心底默念:千萬不要叫出他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