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面色古怪的看向木兔,想到對方那“初顯端倪”的IQ等級,到底還是反手關上了身後排球部的大門。
……
等等!剛剛好像有一個不能被暫且不論的事情掠過了吧!!
忽然,猛然間反應過來的神崎立刻轉頭,即使有眼鏡和劉海的遮掩,那雙三白眼中的不敢置信依舊無比顯眼的表現出來——
——為啥是替我啊?!
“……”此時的木葉秋紀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有些僵硬的張了張嘴。
不隻是木葉,就連後面原本隻是看着的其他成員也大驚失色的轉過頭來!
他們明白,昨天他們讨論“澈也和國中隊員鬧掰”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澈也知道的!
既然澈也以前有過這樣“前輩霸淩”的不好的經曆,我們決不能給這種事留下一丁點的由頭!
于是,剛剛隻是二人的戰場瞬間被數個人摻和進來:
猿杙大和負責捂住木兔的嘴;後方的小見春樹拼命抱着木兔的腰向後拉;尾長涉尴尬的站在一邊扯着“今天訓練什麼好呢”之類的話題;鹫尾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用那張一旦不笑就顯得十分兇狠的臉,惡狠狠的“緊張”盯着神崎澈也看。
而再一次被推出來的赤葦踉跄了一下,迎着神崎“???”的視線,用身體擋住後面的大型舞台劇,無視背景音中尾長幹巴巴的自言自語和他根本擋不住的木兔“嗚嗚嗚”的大叫聲:
“澈也,你來了。”
……所以又是直接變成了名字。
我明白了,原來枭谷的每個人包括教練在内,都在做心虛的事情時會改稱謂對吧。
神崎用死魚眼盯着看似一臉自如,實際上單手放在身後,用手勢示意猿杙他們快點的赤葦。
赤葦内心也有些發苦。
他雖然不覺得澈也會因為這種事而對他們心生怨氣,但初次做前輩的他同樣不想讓後輩知道,自己剛來第一天的晚上,整個排球隊的前輩們就在晚上聚衆議論自己的私事。
……他開始後悔昨晚因為在意和木葉提了一嘴校門口的事,結果被大喇叭的小見前輩聽到的事。
——然後這件事就擴展到連一年級的尾長都知道了。
内心發苦的赤葦面上一臉正色,對着神崎伸出手,明明身後的訓練場地更大,卻強行為他指出去旁邊的單獨小訓練區域的道路:
“正好,單人訓練區域空出來了,不如我們一起去練習一下吧。”
“……”神崎面無表情的看着額頭滲出冷汗的赤葦。
是啊。
單人訓練場空出來了,說的好像你後面的大型訓練場正有人使用一樣。
等等。
死魚眼盯着那邊拉着拼命掙紮的木兔到那個場地進行“處理”的畫面,神崎将視線移回赤葦的身上,幹巴巴的扯了扯嘴角。
——好像現在的确正在“被使用”呢。
……
看着那邊被赤葦“辛苦”帶走的神崎,木葉一邊壓制着身下氣憤無比的木兔,一邊無奈的按着對方的肩膀:“你就别給我們找麻煩了……”
“可是澈也!”
“澈也他也不想再提起過去的事吧?!”
被木葉用氣音低聲壓制,原本仍然不死心的木兔一頓,随後露出了苦惱的思索神情:
“可是……”
見這個方向有戲,木葉立刻雙眼一亮,也來不及管那邊——被瞬間停止了掙紮的木兔的慣性搞得摔倒在地的小見春樹,轉而滿臉認真的看向木兔,湊近對方:
“木兔,你想啊。”
他在木兔猶豫的視線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副老師的模樣來:“提問,澈也最讨厭的是什麼人?”
“诶?不、不知道……”
“笨,是自大又自以為是的前輩啊!”抱歉澈也,我在胡謅,請你原諒我。
一臉自信的木葉内心的小人雙手合十嘀咕着,面上卻絲毫不顯,一臉嚴肅的看着大驚失色的木兔。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木兔慌了神,似乎是被木葉過于嚴肅的氣勢吓到了,原本堅定的神色立刻收斂,轉變成了可憐兮兮的猶豫不決。
“簡單。隻要不暴露昨晚的事就好了。”
木兔慌亂的神色立刻變成了不贊同:“那怎麼行呢!澈也可是……”
“嗯?”木葉眯了眯眼睛,在内心打鼓的木兔小心的注視下,雙手抱臂逼近對方,逼得無所不能的王牌先生連連後退:
“怎麼,難道木兔想成為讓澈也讨厭的前輩嗎——?”
——雖然莫名其妙,但是十分有氣勢的在虛張聲勢呢。
這邊拿起排球的赤葦彎下腰,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那邊的畫面,注意到木兔被搞得豆豆眼滿頭大汗的模樣,微微點頭,轉頭将手裡的排球展示給澈也看:
“澈也。試着和我磨合一下你的擊球點高度吧。”
已經無視了這群隊員莫名其妙的互動,神崎的腦袋上頂着一團亂麻,随意的點點頭,指了指球網的方向:“但是我的擊球點的變化……”
“——诶?!我不想被澈也讨厭啊!!”
忽然,一陣橫亘過來的聲音橫插赤葦和神崎耳間,打斷了神崎的話。
死魚眼盯着面不改色的赤葦的神崎:……
“嗯?”神情一如既往的赤葦擡起頭,表情好似神崎剛剛的聽覺隻是錯覺一般:
“怎麼了。”
“我……”
“诶!不要啊木葉!教教我吧!!”
神崎這次徹底無語了,他用死亡凝視看着赤葦,好像在用眼神說:
——你這次總不能再裝作聽不見了吧?
可顯然神崎還是低估了枭谷成員的接受能力。
“算了,不用說了。”赤葦一臉如常的迎着神崎眯起雙眼的審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我們直接開始訓練吧。”
“默契,都是磨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