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瑟和戚紅湊近來辨認,戚紅眨眨眼,驚恐道:“這好像是骨頭啊,你的肋骨被撞得斷出來了?”
岑既白白眼一翻倒在地上,一口氣上不來隻能連連咳嗽,高聲催促道:“快快快,快帶我去找醫生!”
班瑟掏出背繩:“上車吧,我帶你們走。”
戚紅問:“車在哪?”
班瑟拍拍自己:“這裡啊,快上來。”
“還來?我不想被捆在你身上跟你一起當泰山了,”戚紅倒在岑既白旁邊,閉眼撒潑道,“小莊主的肋骨斷了,我剛才也被摔得不輕,我要更努力地保護好我的肋骨才行。”
“你們就沒有靠譜一點的辦法嗎,再不看醫師我恐怕要小命不保,”岑既白頭疼至極,幹躺在地上看着刺眼的陽光,問,“我還沒打敗年獸就要死了,還有誰能救公主?”
戚紅正想搶她角色,有人撥開草叢走出來,意氣風發地說:“說了我來,你們偏不信。這下吃苦頭了吧?”
岑既白和戚紅循聲看去,來人竟是樂始。戚紅當即指明不對:“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已經沒有戲份了嗎?”
“我不是國王,隻是一個仰慕公主的路人。”樂始懶得理她,伸手道,“把聖劍給我,我去砍死年獸救出隊長。”
“角色完全亂了吧,”戚紅連滾帶爬逃到班瑟身邊,指着樂始道,“班瑟你快勸勸她,不能由她胡來。”
班瑟沉思半晌,驚喜道:“如果樂始也在的話,我們就能一人一個把傷者送到我朋友那裡。樂始,請幫幫我們。”
“我沒有幫你們的義務。你們辦事效率太低了,這麼久還是沒救回隊長,還不如讓我親自……”她說到一半,抓起掉在一旁的燒火棍警戒道,“是蟑螂的氣味。”
岑既白傻眼:“什麼?蟑螂?”
樂始握緊燒火棍,疾聲說:“年獸來了,都閉嘴!”
不是吧,這時候還有年獸的戲份?草叢簇簇響動,戚紅把躺在地上的岑既白拽到身邊,四人提高警惕嚴陣以待。
丘玄生和蒼秾探出頭來,樂始舉起燒火棍就要打,兩人急忙縮回去,沒過幾秒丁汀源從草叢裡站起身來,手裡拿着塊闆子,紙上用加粗的毫筆清清楚楚地寫着“救救她們”。
岑既白和戚紅同時看向樂始。樂始猶豫片刻,丢開棍子說:“既然隊長都這麼說了,我就先按你們說的做吧。”
班瑟扛起戚紅,樂始伸手想拉岑既白,岑既白後退道:“不能讓樂始背我,她比我小那麼多,會被我壓死的!”
樂始一拳把岑既白打暈,将她系在燒火棍上。戚紅努力憋笑,樂始問:“我們要去哪裡?”
“我想想,太久沒來這個地方了。”班瑟扛着戚紅左顧右盼,想了半天還是沒有主意,“好像是那邊,又好像是那邊……”她糾結許久,握拳道,“我要爬到樹上才明白。”
“别啊,你忘了你的廣告詞?成功不是站在高處,”對爬樹有心理陰影的戚紅趕緊叫停,“反正你不能再上樹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像暈車一樣暈你,以後一看見你就吐的。”
“行,我尊重你的意願,”班瑟向來好說話,坐在地上回憶道,“我記得她住在森林深處,沿着螞蟻搬家的軌迹穿過一片蘑菇地,再淌過三條小溪,分開柳樹和藤蔓的簾子,她的房子就建在沼澤地裡最大的一片蓮花上。”
樂始禁不住心生懷疑:“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
“嗯,她是一名藥劑師,也是女巫。”班瑟笑道,“女巫總是在沼澤地一帶栖身的,你聽過這個傳說嗎?”
“女巫……沼澤地……”戚紅抓住關鍵信息,“你的朋友是怎麼當上女巫的,有沒有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
班瑟搖頭,看起來也不太信任自己的說辭:“不,她有天被雷劈了,之後就住進沼澤地,說要當女巫研究藥劑。”
“原來如此,我知道我們怎樣做才能找到她了。”戚紅自信一笑,對班瑟道,“還記得你哪位朋友的名字嗎?”班瑟不解其意,但還是點點頭,戚紅道,“我們打TP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