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澤身後，酒吧的玻璃門慢慢合攏，店内藍紫色燈光正以一種舒緩的節奏變換，夜場還沒開始，隻是熱身。

顔樾跷起的腿放下，站起來迎接他，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但封明澤往前走了幾步後，對方調侃的眼神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理所當然的親切。

“喝點什麼？”

“開車來的，不喝酒。”封明澤沒有掩飾自己的來意，大方在顔樾身邊坐下，卻并不看他，朝着吧台說，“一杯冰水。”

“哦，隻能來素的啊？”顔樾打趣他，封明澤沒有反駁，全神貫注在後頸的感受上。

封閉空間，信息素的每一次擴散，都被感知力超強的腺體完全捕獲。香甜的呼吸同時将Omega溫暖的信息素送過來，封明澤随手解開領口的扣子，讓腺體在空氣中暴露得更多。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褫奪。顔樾也漸漸感覺到，自己正常釋放的信息素，就像被一個無形的漩渦吸走了。

并且那股壓力，還在不斷迫使他分泌新的。

他狐疑看了封明澤一眼。這個Alpha，雖然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信息素層面的交流，卻直白熾熱得令人咂舌。

冰塊撞擊着杯壁，丁零當啷地被推到封明澤面前，他不嫌冷，端起就喝，然後緩緩呼出一口冰涼的氣。

在Omega柔和的信息素以及低溫的雙重安撫下，他腦中脆弱受激的神經終于停止劇烈跳動，暫時趨于平緩。

又暗自調整了一下狀态，封明澤這才像慣常的紳士形象那樣，開口詢問正奇怪打量他的顔樾：“老闆，今晚——”

“我有名字。”顔樾嘴角噙着笑打斷他。

封明澤放下玻璃杯後微擡手掌，示意他說，但顯然興趣不大，顔樾于是改口，“算了，你有什麼直說。”

“今晚有什麼安排？”封明澤隻想确認對方不會到處亂跑，能安心待在這兒讓他多蹭點信息素。

“啊，”顔樾娴熟地把問題扔回去，眨眨眼暗示他，“這取決于……你今晚想玩什麼。”

然而暧昧的語氣完全沒有影響到封明澤，後者甚至十分不解風情地表示，“我隻是随便問問，沒有别的意思。”

“沒有嗎？那太可惜了。”顔樾撇撇嘴道。

封明澤微微搖頭，不再回應，但空氣中顔樾的味道，已經因為情緒波動變得非常濃烈了。

這樣的信息素供給量，大概可以讓他安穩度過今晚的躁動期，不至于因為腺體過熱而睡不着。可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他不能每次躁動，都來找一個談不上認識的酒吧老闆緩解。

皺眉思索間，又一個玻璃杯憑空遞過來。

“無酒精的。”顔樾将杯子塞封明澤手裡，“第二次來就是老客戶了，這杯我請你，給個面子？”

封明澤沒多想就把老闆親自贈送的小飲料消滅了，顔樾見他仰頭喝下最後一口時，微微眯起了眼眸。

沒辦法，他喜歡快節奏，不想和這個Alpha慢慢磨了。

封明澤的外形完全長在他的審美上……不，應該是所有Omega的審美上，能春風一度他肯定不虧。

反正看對面的意思，之後也會來玩的，他用道具加個速，也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