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禮聽到男人的聲音,帶着狡黠笑意:“早知道這樣,我剛剛就說嘴疼了。”
司小禮:“……”
被男人用灼灼目光盯着的時候,司小禮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危險。
他在男人的床上,坐在男人身邊,按着男人的胸膛,還主動親了上去。
然後,男人表示出想接吻的意圖,再這麼發展下去——
诶?等一下。
司小禮忽然想到一件事,眼睛圓溜溜盯着男人:“我要是跟你……圓房的話,你的能力會增強嗎?”
男人笑道:“什麼能力?”
司小禮:“……”他懷疑神明不正經。
男人笑意更深,道:“我這兒不修禅,更不修歡喜禅。”
司小禮:“……”誤會大了!司小禮忙解釋道:“不都是供奉越多,法力越強嗎?”要不然獻祭的意義在哪兒?
司小禮以樸素的價值觀解讀這件事。
山神:“?!!”還惦記獻祭呢?
他當初是怎麼想的?為了吓走少年,編了這個爛借口,說什麼獻祭的方式是圓房,結果現在,他自己圓不回去了……
小祭品不樂意了:“那你這也不會強大,還要搞獻祭,河伯娶媳婦啊?”
山神:“……我聽出來你在說我詐騙了。”
司小禮:“九年義務教育。”
男人點頭,還有點小驕傲。
“那是為什麼?”小祭品他開始反思了:“是我不夠好吃嗎?難道說因為我腦子裡的東西太腐了,就,不夠純潔嗚嗚……”
山神:“……”愛人在胡思亂想什麼?“獻祭是獻祭,圓房是圓房,這本來就不挨着。”
司小禮皺起眉:“你不是說獻祭是圓房?”
山神:“獻祭怎麼可能是圓房?河伯娶媳婦啊?”
司小禮:“……你搶我台詞。”
山神:“還你。”
司小禮:“……”不是,這都幾萬歲了,咋還鬧上了?
不過司小禮已經聽出來了:“獻祭的方式根本不是圓房,對不對?”
男人理虧,不敢回嘴。司小禮得知真相,感覺天都塌了。
回想這半年多,他都做了什麼?剛上山就問陸吾“去鍋裡還是去床上”,天天追着男人求圓房,還自以為是要完成獻祭。
難怪那些神獸精怪看他的表情都怪怪的,在他們眼裡那根本就是純粹的求偶行為啊!
不活了,真的,毀滅吧。
司小禮躺平了,不動了,就讓他這個天生的廚子活活餓死吧。
感到衣服被輕輕拉扯,司小禮就是不動,選擇等死。
“嘶——”男人忽然抽一口氣,司小禮下意識坐起來,慌忙查看男人的傷。
手觸碰到肩膀,司小禮頓住動作——又上當了!三殺了吧?這也太過分了!
“真的疼……”男人用最真誠的表情說着假話。
司小禮忽然反應過來,男人在……撒嬌?不是吧?神啊神!神怎麼可以這樣?
“那你最開始為什麼要跟我說,獻祭的方式是圓房啊?”都怪你哦不是我的問題,司小禮氣鼓鼓。
男人不敢再瞞,坦誠相告:“為了吓跑你。”
司小禮:“……”
少年半天沒有動靜,隻靜靜待着,方才的氣勢也全散了。
男人低頭,少年竟滿眼都是委屈,喃喃着:“為什麼?是我不夠好吃嗎?”
男人無奈,愛人總是這樣纖細敏感,他哪裡舍得這麼可愛的愛人難過?
男人伸手,把青澀的身體擁入懷中,親吻上唇瓣。
那是他魂牽夢萦的氣息,千百年來獨屬于他的溫暖,生生世世的糾纏,恨不能吞噬彼此的欲望。
愛與欲,靈與肉,奉獻與占有,掠奪與渴求,在唇齒糾纏間,在這一方天地裡,許下永世相守亘古不變的諾言。
難分難舍,又再吻了兩次,分開時少年微微喘着氣,嘴巴亮晶晶。
男人擡手,揉捏着愛人粉紅的小耳朵,嘴唇在上面輕輕貼了貼,小耳朵就更紅。男人勾起唇角,笑得幸福又滿足。
然後,他聽到少年道:“不對啊——”
男人低頭,就對上愛人狐疑的目光。
“怎麼了?”男人還沉浸在歡愉裡,心裡隻有香香軟軟的愛人,腦子根本不在線。
接着,他看到司小禮摸着嘴唇,盯着他若有所思。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忽然明白了!可轉移話題已來不及,司小禮道:“我之前就覺得,怎麼好像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