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解釋說:“因為長期被關在這裡,精神已經出現了異常,她們都愛上了原本應該憎恨的男人,這就是理論上所稱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藥棘眯起眼睛:“我尚未了解其中緣由……然而……”
【噔】
十幾雙紅色的細小眼睛盯住藥棘。
在女人的包圍之中,藥棘伸出左手撫摸牆壁上的痕迹,擡起右手将退魔劍舉過頭頂。
“念珠落地的聲音,形似金錢圖案的腳印。”藥棘突然提高音量做下定義,“這是!鐵鼠!”
【【叮】】
退魔劍第一次咬合。
三個小時後,神奈川的警察趕到别墅,解救了四名被困的女子,破解了這幾位女子失蹤的懸案。
在警察到來之前,藥棘已經退卻了鐵鼠。暴雨已經過去,天色大亮,清晨的陽光穿過澄淨的空氣,灑在山林之上。他們再帶警察到達被槍殺女子的埋屍地,挖出了已經被野獸啃食過的屍體。
茱蒂無法向警察解釋出完整的來龍去脈,于是把目暮警官的電話提供給了他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讓米花町的目暮警官和你們解釋一下其中的原理吧。”
警察們半信半疑地和目暮警官聯系,目暮警官再無助地去聯系日本公安,讓公安出面接手這個懸疑案件。
當地警視廳接到了公安的通知,警察得到消息,允許茱蒂等人離開現場。
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們終于趕回了米花町。
吃了簡易的午餐後,藥棘洗了澡,披散頭發坐在沙發上,俯着頭進入半睡眠狀态。
茱蒂輕聲吩咐他:“藥棘,去房間理好好睡一覺吧。”
藥棘回應:“是。”
然而他的身體卻沒有動,似乎是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看起來很沮喪,給你點動力吧。”茱蒂坐在他身邊,側過身摟住他腰身,随後俯頭親吻了他的額頭。
“……”藥棘緩緩睜大眼睛,突然仰起頭看她,憔悴的白皙面容煥發出明媚的光彩,充滿期待地把嘴巴咧開一條縫,露出尖銳的四顆犬牙。
茱蒂再親吻了他的嘴唇。
藥棘露出燦爛的笑臉,閉上眼睛抱住茱蒂,突然發力把她壓在了沙發上,張大嘴想要啃咬她的脖子。
“……”藥籽正在衛生間門口擦頭發,風淡雲輕地半睜着眼睛打量他們,随後若無其事地轉身返回衛生間,去把換下的衣服放進洗衣機。
茱蒂用手背頂住了藥棘的牙齒:“藥棘,你先聽我說。”
藥棘乖巧地睜開眼睛注視她:“是。”
茱蒂告訴他:“這個人世間,壞人有很多,但好人也有很多。隻要你依然對人類懷抱有希望,你一定會遇到一個甚至幾個,你會珍惜她,她也會珍惜你的人。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的‘真’與‘理’都不會改變,你的靈魂将會永遠平靜地活下去。”
“是。”藥棘俯下頭,把臉埋入她胸前。
茱蒂躺在沙發上撫摸他頭發。
他難以自持地抱緊茱蒂,一動不動地等待身體反應消失:“失禮了。您們教給我的,我都會,記在心裡。”
過了一會兒,茱蒂翻身離開沙發,輕易把藥棘橫抱在了懷裡。
藥棘擡起雙手摟住她脖子,精靈般的耳朵顯現出鮮活的粉色,俯着頭沒有看她,尚且還會感到腼腆地輕聲告知:“您可以,把我放下。”
茱蒂笑着詢問他:“要我陪你一起睡嗎?”
藥棘忽然擡眼:“可以嗎?”
“當然了。”
“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喲。”
“說什麼鬼話呢。”茱蒂抱着他走向房間,“你們的水平我還會不知道嗎?”
衛生間裡。
藥籽站在洗衣機前,無聊地看着衣服在裡面翻滾。
翻滾。
翻滾。
翻滾。
第二天。
茱蒂帶着藥籽和藥棘去拜訪毛利偵探事務所。
柯南欣喜地招待他們:“請坐!請喝茶!”
茱蒂親切地告知柯南:“我已經見過小藥棘的工作了,總的來說,他的能力和其他年長的賣藥郎沒什麼區别,現在的缺陷就是推理能力還稚嫩了一點。”
藥棘恭敬地向柯南俯頭:“是,我還需要學習。”
茱蒂再說:“你也知道我平時做什麼工作,碰上案件的概率其實很低,所以我希望藥棘和你住在一起,你帶他增長一些推理經驗,我想在你們這裡,每天遇到至少一個案件,基本是沒有問題的。”
柯南興奮地答應:“好!我一定會認真帶藥棘先生破案的!”
毛利小五郎在辦公桌後喝啤酒:“真是愛說大話的小鬼。”
茱蒂詢問他:“小五郎先生,沒問題吧?”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揮手:“沒問題沒問題,帶他破案小菜一碟嘛。”
藥籽從懷裡抽出一個絲織小布袋,恭敬地把它交給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這是他的學費。”
“哦哦哦——”毛利小五郎知道這裡面裝的一定又是金子,突然振奮地起身接下袋子,激動地和藥籽握手,“放心放心!我會把我的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他!保證他變成和我一樣優秀的名偵探!叫藥棘是吧?藥棘你從現在開始,也是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了哈哈哈哈哈哈——”
柯南抱怨:“喂……”
藥棘起身向毛利小五郎鞠躬:“是,今後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