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很驚訝:“喂!”
賣藥郎緊緊貼在她的身上,用力深吸一口氣,獲取了她的氣味。
茱蒂眯起眼睛責備說:“你怎麼回事……”
賣藥郎似乎還是會擔心對她造成過多驚吓,于是又把牙齒松開,隻用舌尖輕輕抵住她皮膚,緩緩把嘴唇向上移動。
看起來在小心翼翼地試探,實際上已經放浪得無法無天。
茱蒂開口:“我跟你說個事。”
賣藥郎已經把嘴唇抵在了她的耳根下面:“嗯。”
“我有男朋友了,而且就是另外一個藥郎先生。”
賣藥郎略微側過頭,把自己臉頰貼上她的臉頰,認真地輕聲告訴她:“這有,什麼關系呢?”
茱蒂:“……”
茱蒂這個外國人的人生觀都被他震碎了:“您聽聽您這說的是人話嗎?”
賣藥郎很貼心地照顧她感受:“這讓您感到不适嗎?”
“不,并非不适……”茱蒂思索片刻後告訴他,“目前來說,就是感覺非常奇怪。”
賣藥郎再輕聲詢問:“您以後會習慣的,是嗎?”
“我為什麼要習慣這麼奇怪的事情?”茱蒂沒有跳進他的邏輯陷阱,輕輕用右手抄住他腋下,讓他身體與自己拉開距離,“真是出乎意料呢,這位藥郎先生。”
賣藥郎用毫無悔意的沉穩目光注視她:“這樣不好嗎?”
茱蒂後退一步放下右腳:“我問你,你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也這樣親熱嗎?”
“不會哦。”賣藥郎端莊地跪坐在床上,恢複一本正經的表情,看似絕對不會說謊地解釋說,“隻是不知為什麼,一看見您,就感覺親切得不得了呢。”
“……”
見他如此真誠的态度,要不是她知道賣藥郎這種生物平時說話超不靠譜,她此時都想給這人道個歉。
她走到床頭拍拍床背:“你坐到這邊來,後背靠住這裡。”
“是。”賣藥郎緩緩起身,赤着腳往走到床背處,轉身坐下來靠住它。
茱蒂也靠着床頭坐下,抽出雙腳放在床上,和他并排靠在一起,摸出手機吩咐說:“現在和另一個藥郎先生打個電話。”
“是。”這個賣藥郎注視手機屏幕。
茱蒂撥通電話,點擊聲音外放,把音量調到最大。
電話顯示通話中。
兩邊的賣藥郎共同保持沉默。
茱蒂提醒說:“你們說話。”
兩邊的賣藥郎突然同時開口:
“給您添麻煩了。”
“給您添麻煩了。”
茱蒂:“……”
過了五秒鐘,兩邊賣藥郎又同時開口:
“不。”
“不。”
再過了五秒鐘,兩邊賣藥郎又同時開口:
“不不……”
“不不……”
茱蒂震驚地打斷他們的同頻發言:“你們是同一個人嗎?”
兩個賣藥郎同時解釋:
“我們不是,同一個人呢。”
“我們不是,同一個人呢。”
“你們等會兒。”茱蒂揮手質問,“你們這種同頻共振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兩個賣藥郎同時回答:
“我怎麼知道呢?”
“我怎麼知道呢?”
茱蒂滿頭感歎号:“還不承認你們是同一個人!”
兩個賣藥郎:
“不是同一個人哦。”
“不是同一個人——唔。”
茱蒂捂住了藥郎乙的嘴,強行打斷兩人的遠程共振,告訴手機對面的藥郎甲:“那位藥郎先生,你先說。”
藥郎甲立刻切入主題:“物怪的‘形’——是什麼?”
茱蒂松開手,藥郎乙回應:“犬神。”
【【叮】】
手機對面響起退魔劍咬合的聲音。
藥郎甲再問:“‘真’和‘理’,您已經知道什麼?”
藥郎乙開始用賣藥郎的通用語氣進行叙事:“二十世六十年代,青漓灣,大量人類出現精神失常症狀,行為如同狂犬般富有攻擊性,會在患病後半個月内痛苦死去。”
茱蒂詢問:“你說的是不是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