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緊張地詢問:“沒問題嗎?一演奏就會地震,我是激怒它了嗎?”
賣藥郎卻露出詭異的笑容,用機械的語氣開玩笑說:“沒有任何問題,我想觀衆實在是,太興奮了呢。”
隊長驚恐地看着觀衆席上四個骨女:“……”
賣藥郎再輕聲吩咐:“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停止演出,不然會死的,知道嗎?”
“啊啊知道了——”隊長咬牙深吸一口涼氣,“要從頭開始嗎?”
賣藥郎張開右手:“請從頭開始。”
隊長對鼓手點頭,鼓手再開始前奏。
隊長重新開始演唱:
【如同沉默水晶一般 冰冷的汪洋大海】
【在藍光中看到了什麼危機?】
【過于冷漠而被無視的荒蕪地帶】
【馬上 從空中降臨的奇迹把這個海洋 整個清洗】
【Stop the Grieving 我們決定 Start here自己的傳奇】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酒吧再次劇烈震動。
但他們都深信賣藥郎一句“不能停止演出不然會死的”,邁開雙腳壓低重心防止跌倒,硬着頭皮繼續唱了下去。
鼓手随後接唱:
【冰塊覆蓋的Chilly Ocean 層層疊疊的Shadow Dreaming】
【應該把靈魂擡起還是放下?】
【那就跟着寒潮風霜一起搖晃】
【I'll be Stronger 乘坐風在禁語】
【比寒冰還要冷酷的伊比織姬公主即将蘇醒】
【帶來水晶雪花與說話的的鮰魚】
【在大海的終焉Dancing!Dancing!】
茱蒂接唱:
【一點 一點 一點的眼淚碎片落下 眼花缭亂聽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這可是每天都要參加的Insane Hop】
【Break the Rule、Sample and the Nope】
【所有猜測晦暗先全部倒塌 就像當年蝴蝶沒有變化】
【想要盡興 就趁現在 冰凍的白原】
【伊比織姬是無可替代的完美主宰】
【盡情縱容自己 成為無情的追随者】
【旋轉跳躍 冰冷的水面 封印來自溫度的一切】
【冰凍一切依然 Not Enough 再多一點 Chaos Again!】
貝斯手因為心态崩盤,被隊長安排到了最後接唱。
他掉了好幾個節拍,終于結結巴巴地用怪異強調開口:
【湧動湧動 摩擦碎屑再次迸濺 】
【啪】
賣藥郎一個飛身踢,把貝斯手踹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貝斯手滾了出去。
其餘人停止彈奏,震驚地看向賣藥郎:“……”
——雖然他表現得特别爛但直接就踹出去了啊!而且不是說“停止演出會死”嗎!
賣藥郎鄭重地擡起右手食指,嚴厲地批評這種拖後腿行為:“在一個樂隊裡,劃水是,不被允許的哦。”
音樂消失,地震也再次消失。
隊長慌到眼珠顫抖:“那那那我們少了一個人怎麼辦……”
“真是傷腦筋呢。”賣藥郎又說出一句教科書式的感慨,向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貝斯手的肚子上,俯身把貝斯的背帶從他身上取了下來,随後套在自己的身上。
隊長、茱蒂和鼓手都很驚喜:“哦哦——”
賣藥郎左手壓住琴頸,擺出非常标準的姿勢,右手指甲劃過貝斯的四根琴弦:“我剛剛也,看會了一點。”
隊長詢問:“那藥郎先生,我們是從頭開始,還是在這裡繼續?”
“就從這裡繼續。”賣藥郎緩緩俯下頭,“麻煩您們再來一次間奏。”
“馬上!”鼓手開始間奏。
賣藥郎隻記住了幾個最簡單的左手指法,但右手掃弦的節奏完全正常,指甲刮擦琴弦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顫音。
隊長做出提醒:“我帶你走前兩句!三、二、一——開始!”
賣藥郎用毫無感情的低沉聲音念出了歌詞:
【湧動湧動 摩擦碎屑再次迸濺】
【收起Splash 幹脆不如一飲而下】
【脫下你的鞋子和外套 開始愚蠢的讀寫】
【在冰雪中爬行 顯得如此狂野】
【我會治理多的麻煩 比城牆還要嘴硬】
【他理所當然想象的樣子 我的姿态比這還要妖豔】
【This Chilly Ocean 帶去無關的姓名 在酒吧中搭起樂隊的宿命】
【你追上了可知 什麼樣的場景 速度再快也隻能說 等待的憂郁】
【都應該出發 不管是什麼腐爛 大海面前都是笑話】
【Chaos 在寒冷中繼續 有什麼關系 都在冰雪中僵硬!】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地震變得越來越強。
在酒吧中縱橫交錯生長的異形白骨開始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