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退魔劍第二次咬合。
經理震驚:“竟然不是報複男人……”
鼓手後知後覺地想到重點:“真要報複男人的話,我們早就死光了!”
茱蒂用撩起和服外套的衣袖,用衣角壓住了右手的虎口位置,随口感慨說:“好單純的靈魂……”
隊長說:“但它會要了小梅的命啊!要她的人皮這也很恐怖啊!”
鼓手開始貫通來龍去脈:“骨女生前一定是樂隊裡的人!她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業,就要借小梅的身體來完成!”
“能夠形成這麼強的怨念,死的時候一定還很年輕吧?”隊長轉而質問老闆,“老闆!這和曾經那個樂隊是什麼關系?那個樂隊裡有誰突然死了嗎?”
老闆非常無辜:“我怎麼知道?樂隊解散的時候人都還活着,他們要是突然死在家裡,那我也不知道啊!”
隊長再吩咐:“上網搜!快搜一下有沒有那個樂隊的信息!老闆——那個樂隊的組合名字叫什麼!他們每個人都是什麼名字!幾個女的?女的是什麼名字!”
……
【歘】
紙符變成紅色。
重組身體的兩個骨女在結界外徘徊,再次開始抓撓符咒的背面。
賣藥郎把推理的任務交給隊長,專心地擡起右手彎曲五指,用法力維持紙符不被骨女攻破。
茱蒂重新在結界邊緣撒上鹽,把斷開的鹽線填補完整。
“話說回來,”賣藥郎忽然輕聲對茱蒂說話,“您的手,怎麼了呢?”
“哦這個啊。”茱蒂把壓住虎口的布料撤開,不在乎地把傷口展示給他看,“剛剛手一滑,就被話筒架子的邊緣割到了。”
物怪的力量真的遠遠超越人類,她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去抓握架子,架子還是向後移位了。
在失去按壓後,她拇指與食指連接處的裂口又快速滲出大量血迹。
茱蒂馬上又用布料把虎口處壓住:“過幾天就會好了。”
賣藥郎伸出左手:“請過來。”
“哦不用了。”茱蒂才不信他有正規消毒藥水這種東西,就算有她也不會用的。
賣藥郎勾動手指:“過來。”
“行吧。”茱蒂知道他很好心,于是不想辜負他的關照,就走過去把手伸給他。
“嗯……”賣藥郎的左手握住她右手手腕,眼睛仔細觀察傷口的位置和大小,“張大一點。”
“張大很痛的。”她把拇指和食指大幅度張開,暴露的傷口立刻又開始滲血。
賣藥郎突然張開嘴。
随後瞬間把她的手掌虎口送進了自己的嘴裡,牙齒輕輕咬住她的皮膚,把整個傷口都含在了口腔裡。
“喂!”茱蒂全身戰栗。
就算她是奔放的外國人,突然來這麼一茬也太驚人了吧?
茱蒂本能地要抽回手,但對方抓握她手腕的力氣實在太大,讓她愣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
他的虎牙很尖,所以即使他把嘴巴張很大,妖怪一樣的四顆尖牙還是頂入了她的皮膚。
舌頭本來抵在她虎口下面,在舔掉下方的血迹後,又緩緩上移舔舐了上面的血漬。
軟軟的。
虎口這個地方的皮膚很厚,不會産生更多詳細的感覺,她覺得觸感有點溫熱,此外疼痛的地方有點發麻。
“……”茱蒂似乎明白他在幹什麼了。
他再把茱蒂的手抽出自己嘴裡。
傷口變得很幹淨,也沒有再流血了。
“這樣,就可以了。”賣藥郎緩緩眨眼,松開自己的左手,“畢竟距離我們離開這裡,還要,一段時間。”
茱蒂依然很震驚:“啊……”
“不能太用力哦。”賣藥郎繼續注視符咒結界外的鬼影。
茱蒂注視自己的右手:“……”
甚至痛覺也減輕了一半。
——像個帶有療效的神奇小動物。
賣藥郎詢問隊長:“怎麼樣了呢?”
隊長已經在手機上找到了樂隊當年的合照,湊上來給他展示信息:“藥郎先生你看,FATE樂隊四個人都是女的,我猜是樂隊解散以後,這兩個女人找不到工作,最後依次在家裡病死或餓死了——你看這是一年前,有女人病死在家裡沒人收屍的新聞,我覺得這個女人很像清水小姐。”
賣藥郎卻說:“四個人,都死去了哦。”
隊長驚訝:“四個?”
賣藥郎的右手暴起青筋,已經在用非常大的力量維持符咒完好:“外面的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四個了呢。”
隊長掃視四個從不同方向抓撓的人影:“啊啊啊——”
茱蒂說:“四個都死了,這恐怕不是單純的意外了吧?”
賣藥郎冷淡地述說:“樂隊四人共同死亡,對這間酒吧還抱有巨大的念想——這其中的‘理’,究竟是什麼呢?”
【歘】
案件推進到這裡,四面牆的紙符全部變成血紅色。
茱蒂馬上去拉扯小梅:“小梅,到這裡來!”
隊長試圖引發四個骨女的互相殘殺:“不行,你們四個人裡面,隻有一個可以得到小梅的人皮!你們快點商量一下!”
骨女持續攻擊結界,四面血牆沒有變化。
隊長叫喊:“你們完全不講道理嗎!”
賣藥郎小口喘息,騰出精力輕聲告訴他:“您這才是,不講道理呢。”
隊長不知所措地揮手:“那要怎麼辦!你支撐不住的!我們馬上就要死了!”
貝斯手用怪異的語調說話:“把小梅交出去吧!”
隊長跑過去,一腳把貝斯手踹翻:“你踏馬還是閉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