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婕徳是隐名......我真實的名字是......”
婕徳死死地閉緊雙眼,唯恐被看出端倪。
太羞恥了太羞恥了,為什麼她是身穿而不是魂穿啊,這話說得她一點底氣也沒有。
“哈德·D·芙埃菲爾·婕徳。”
終于,婕徳艱難地念出了這個“名字”。
有一種公開首個網名社死感。
啊,婕徳,想開點,羞恥心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對,沒錯,她的母語是以象形文字被書寫的,口語和文字因此分離,因此他們需要借助其他文明的字母進行拼寫,又因為這門語言太難發音,大家往往會給自己取個外文名,小學第一堂英文課老師就叫他們為自己取一個英文名......沒錯,這是一種文化現象,她隻是在姓和名之間又加了一個字母一個拼音而已。
婕徳死了,婕徳麻了,婕徳撕下她的臉皮又往上面補了幾腳最後滿血複活。
沒錯,她就要叫哈德·D·芙埃菲爾·婕徳!異世界留學生怎麼能不入鄉随俗呢!這個世界上這麼多D再多她一個怎麼了!
——真不錯啊,一聽就是個能活到大結局的名字。
腦海中的劇痛徹底褪去,剛剛跑完火車的婕徳絲毫不虛地與燼對視——還不快點放開偉大的神之天敵!
“燼......”位于首席的凱多喝了口酒。
“她還有所隐瞞。”燼依舊捏着婕徳的下巴,稍稍用力便将痛楚傳至婕徳的下颌骨,婕徳被迫與那雙紫色眼瞳對視,那是雙很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就像兩顆冰涼的寶石,無論多少束火光穿過也隻會折射出毫無溫度的光芒。
嘶——從下巴傳來的劇痛讓婕徳回過神來。
對不起她錯了,婕徳在心中快速滑跪道。
不過也算是意料之中,無法動彈的婕徳倔強地移開視線表達不滿,對于燼的懷疑倒是沒有感到絲毫沮喪——這點程度就能騙過大看闆的話她早就靠忽悠和畫餅稱霸世界了。
“我想繼續觀察她。”燼起身看向凱多,雖然是在征求意見,但凱多當然不會拒絕。
很好,看來這關是過了,燼對于天龍人之敵多少還是有些仁慈的。
“這個女人是你帶回來的,當然歸你處置。”凱多就這麼一句話輕飄飄地決定了婕徳的命運。
之後婕徳被燼扛着粗暴地扔進了一個房間,夜色漸深,但房間内沒有點燈,借着月光婕徳依稀辨認出了書桌、屏風、衣櫃等家具,日式布局的緣故這間房間并沒有床鋪之類的布置。經曆了一整天的大起大落,驟然放松下來的婕徳頓覺睡眼惺忪——現在她大概安全了?這麼想着,不多時婕徳便陷入了深眠。
“唔?”晨熹的陽光将空氣中的塵埃照得粒粒分明,一個銀綠漸變巴黎畫染的鬼角小蘿莉蹲在地上好奇地戳着她的臉頰。
戳,戳,戳。
伴随着指尖的動作,類似小獸嗚咽的呢喃聲從小蘿莉的胸腔中傳出。
“嗯?”婕徳眨眨眼,目光呆滞地與小蘿莉對視着。
“咕噜噜——”一陣尴尬的聲音從婕徳的胃部發出,由于姿勢的緣故她無法用手掌安慰自己的肚子。
“好餓......”她可憐巴巴地看向小蘿莉。
幾分鐘後。
這個潮到風濕的小蘿莉正是凱多之女大和,此時的她還沒有撿到那本罪惡的筆記,也因此她和父親的關系尚算和緩,在她的指揮下,不消片刻便有一份熱騰騰的飯團被端到門前。
那些随從似乎不能踏入這道門,真是規矩森嚴的地方。
小小大和端着食物來到她面前。“吃吧。”她把盤子向前挪了挪,說道。
額......婕徳呆愣愣地擡頭與大和對視了片刻,随後不自覺地晃動了下她被反鎖在身後的雙手,沒錯,這就是她現在的姿勢,像是某種爬行動物般雌伏于地面。
原來你還有這種潛藏的虐待狂屬性嗎,大和。
抱歉是她當初追番不仔細了。
哦,她明白了,原來如此,婕徳立馬“理解”了對方的意圖——派一個孩子來擊垮她的意志是嗎,真是老舊的套路啊炎災燼,你的刑訊手段也不怎麼樣嘛。
要知道她穿來前正是“奴隸翻身把将軍做”的大女主文學盛行之時,别說是區區嗟來之食,哪怕與狗争食她也會咬着牙咽下去的!
可惡的燼,給她等着!
“啊等等——”
“果然,不會輕易把食物給我嗎。”
“好奇怪啊,要不我先扶你起來吧?”
“诶?”
“是我忘記了,讓我來喂你吃吧。”
“額,不是,等等......忘記了?隻是忘記了?”
“怎麼了?”
“不,沒什麼,謝謝你。”
“刷——”滑輪滾動的聲音,障子門被推開。“你們在幹什麼?”姗姗來遲的大看闆看着呈匍匐蛇行狀的紅發女子和端着飯團連連後退的小鬼姬,聲音愠怒且震驚道:“小姐,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