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着你那輕佻，怎麼不懂反抗

我喪盡理智愛你，都隻得到跟尾

你接近完美，我接近麻痹

——《犯？》陳小春

鳥兒投入荊棘中，曲終而命竭。

帳篷外是濕漉漉的樹林和潮呼呼的苔藓。早上，我們出帳篷的時候會被撲面而來的濕霧打濕臉頰。

帳篷内，我在和他好好算賬。

“我撿到帳篷。你撿到兩個睡袋。”

“是啊。真笨啊。我一個人，撿兩個睡袋。”

“嗯～。不對，是你，拿一個睡袋換一個帳篷的二分之一。”

“哼，哈。”

帳篷上凝聚的水珠撲簌簌地掉下來。

最終，我們還是難分高低。

他鉗制着我雙手，我壓制他雙腿。

我笑了笑：“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就用這個姿勢睡覺吧。”

他呲牙咧嘴一下立即松開我，鑽進睡袋裡，拉上拉鍊。

訓練場是殘忍的。

訓練場上沒有人會愛上誰。隻有弱者依附強者。

我們是……分不出上下……很奇怪的……好朋友……

我能和他處朋友的原因很複雜。

我和他的友誼，始于一場偶遇。

兩個人偶遇的次數多了，默契就多了。我們開始到哪裡都撿成雙成對的裝備。

兩支睡袋、兩個夜視鏡、兩個防毒面罩等等。

有時候，我們湊到一起的時候，我們會集到四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有時候，我們從遊戲開始到結束都沒有遇到對方。但是我背囊裡還是背着成雙成對的物品。

“你說，我是不是賤賤的。”

“你是。”

“算了。”這種東西是算不清的。他給我，我給他。我給他，我沒有怨言。

那他呢？

我翻過身看着他。他有沒有過怨言。我心裡對這個問題沒有底。

他睜開眼。夜色裡的他眼眸好亮好好看。

我看着他睜開的眼眸很久很久。他也不說話。我也繼續看。

最後我說：“你真好看。”

他閉上眼。

嗚！得到哄他一秒入睡的小妙招！

成功熬到終點的我和他分道揚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