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朝他笑了笑,露出軟綿綿的笑容。眼睛水汪汪的,像一汪春水,柔美至極,輕俏至極。
像花瓣一樣的唇瓣吐露着應和:“好,聽你的,聽你的,聽你的。我是你的,我聽你的。”
柔軟的唇瓣就像玫瑰,輕輕一掐就掐出汁水。
被反複親吮的唇瓣滲出鮮紅的血液。
第二天——
夏鳴星一個人在冷寂的房間醒來。
對了,昨天姐姐加班,宿在制衣間的員工宿舍,沒回來。昨天晚上隻是一場夢。
“你還喜歡我嗎?”
但是夏鳴星沒有機會開口問。
這個問題盤桓在夏鳴星心頭。
先行款終!于!上!市!效果良好!大家紛紛購買!路上的人也不顧什麼撞不撞衫了,一個個大V小V時尚博主都市麗人都以穿上Pristine的衣服,Pristine印滿logo的包包、Pristine的健身衣慢跑鞋為主流。不穿這個慢跑鞋、不穿這個衣服、不背着Pristine的包,别人都不相信你是高管、都不相信你年入百萬、都不相信你事業有成……滿滿逼格……
我洗漱一番,精心打扮一番,去看我最想的夏鳴星了。
(參考了某瑜伽運動褲、某手表、某運動鞋、模式化潮人……對于那些喜歡的人來說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是潮人的ID卡,是打開每一扇門的鑰匙,是展示階級身份的入門卡。這是所有服裝業都眼紅的現象:從小到大,大家都講究不撞衫、不撞設計、不抄襲。瑜伽褲倒好,一個千篇一律的瑜伽褲,那麼受歡迎。大家穿一模一樣的瑜伽褲見面那不叫撞衫,那叫同好之間友好交流。)
我扭開門。
一片漆黑。
夏鳴星好像是早睡了,我隻能靜悄悄爬上他的……
額?
夏鳴星閉着眼,卻精準地抓住我的手腕。
他睜開眼。
夜色中,夏鳴星眼眸極亮,還發出寒氣迫人的光,像是兩枚寒星。
我的心神一下子就粘在他眼睛上了。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
夏鳴星看着我,笑了笑:“姐姐來了?”
仿佛是半夢半醒,仿佛是不防備。
夏鳴星說了好多好多,過去不曾說過的話。
“今天的姐姐好軟好暖。”
他的唇瓣貼在肌膚上,呼吸打在我脖子上,然後驚喜地說:“今天的夢好真實啊!是暖的!是軟的!”
然後他就拉着我的手,把我緊緊摟在懷裡,嘴裡絮絮叨叨地說着話。
我也記不清了,沒想到夏鳴星那麼愛說話啊?
不是,夏鳴星在說什麼啊?
“快說!昨天晚上你怎麼說的!你今天還要說!”
說什麼啊……我無奈地回複:“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記不得了……呵呵!你記得什麼?你記得所有人!你唯獨不記得我!你不記得昨天!你心裡沒有我!快說!你喜歡我,你最喜歡我!你隻聽我的話!你隻喜歡我一個人!你屬于我!”
“我、我心裡有你。我心裡隻有你。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我隻聽你的話。我隻喜歡你一個人。我屬于你。”
後來我重複着這幾句,颠來倒去地重複着。
我很難忘記。
月亮照亮了床上的一切。月光在他精緻的臉龐上,勾勒出筆挺的鼻梁,鋒利的下颌線。
我的手指流連在他濃墨一樣的眉毛、深陷的眉骨、溫柔好看的眼上。
“夏鳴星。以後我不會把你一個人抛下去了。我願意與你攜手,一起走剩下的人生,一起走遍千山萬水,一起跨越重重險阻路。”
第二天,夏鳴星僵硬地看着懷中的姐姐。
昨天……
他說了什麼……
夏鳴星皺着眉,一臉尴尬地回憶。
“姐姐,翅膀硬了?要飛了?沒辦法,你隻能被困在我懷裡。你?飛?呵,都由我掌控。”
姐姐好像忍着笑,點了點頭,寵溺地應和:“飛不了,飛不了,我絕對飛不了。”
“那也不行。你想飛哪裡就飛哪裡。你是自由的。”
姐姐眯着眼睛,一臉問号,但是還是應和:“好好好,我飛,我飛。”
“不許!!!我不許!!!你!!!飛!!!你為什麼,總是要飛?飛到我看不到的地方,飛到那麼遙遠的天空,飛到……”
姐姐盯着夏鳴星,推了一下,把夏鳴星按在身下。
“我、不、飛。我讓你飛?好不好啊?”
白皙的手指,劃過夏鳴星的鎖骨,劃過夏鳴星下颌,捂住夏鳴星喋喋不休的嘴巴。
回憶結束。
夏鳴星滿臉爆紅地捂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