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光夜想改行做恐怖影院。
“你看,恐怖影院多好啊,專門做情侶生意,我把那情侶座椅一放,賣爆米花,賣玫瑰花,什麼都賣。恐怖電影一開,這些人就過來一邊談戀愛你侬我侬一邊吃爆米花喝可樂。”
大家默不吭聲。
光夜想了想,點了點陸沉的名字。“來。你善于經營管理,領導力最強,你來說。”
陸沉矜貴地評論:“很難評。”
光夜一怒之下就命令陸沉去主持這個恐怖影院的項目。
陸沉手指托了托眼鏡,眼鏡反射出對面光夜的面孔,遮住了陸沉眼中的寒芒。
光啟恐怖影院一開,一位設計師小姐就來排隊買票了。
“不好意思,影院太火爆了,隻剩下這個空位了。不好意思。”售票員無奈地說。
但是這個恐怖電影是她心儀已久的……設計師小姐隻能買了這個最後一排,最北邊的座位。
電影院很昏暗,走廊的燈也不太明亮,設計師小姐的高跟鞋一不小心踩到電影院吸音地毯的皺褶處,高跟鞋一歪。
“小心。”寬厚溫暖的手握住了設計師小姐的手臂,穩穩當當地托住設計師小姐。
設計師小姐擡頭,感謝了一句。
那個男人微微一笑,說:“你穿高跟鞋走路應該很不方便,我送你到座位上吧。”
兩個人一起走到最北邊的座位上,男人看着這裡微微一笑,說:“我也陪你看電影好了。”
于是,男人從褲兜裡拿出一個折疊椅。
設計師小姐:“椅子?褲兜裡怎麼會有椅子?你是機器貓嗎?”
“嗯。也許,我就是你的機器貓。”
電影開映,設計師小姐無心看電影,時不時瞄着隔壁的男人。
電影結束,一時間,隔壁廳進來的觀衆與這個播放廳離場的觀衆相遇,一時間,人山人海,人潮擁擠。
隻見那個男人握着設計師小姐的手,朗聲道:“諸位,為我的小兔子讓路,如何?”
一時間,各路忽然冒出幾個保安裝扮的人,主持秩序,隔開一條路。
帶頭的保安對着他說:“陸總,已經隔開一條路了。”
陸總一路牽着設計師小姐的手,再也沒有放開過。
從此,恐怖影院的負責人開始和一位設計師小姐秘密戀愛,每天都和設計師小姐看戀愛電影,命令電影院放戀愛電影。雖然影院播放戀愛電影和播放恐怖電影一樣很火爆,但是光夜對負責人恨鐵不成鋼地說:“大家都說你領導力最強,你怎麼把我的恐怖題材改成戀愛題材了?”
“依照市場預測以及對未來的模拟,我們是有計劃有戰略規劃地轉型,将恐怖影院轉為戀愛影院。”陸沉淡淡地甩出數據。
光夜說不過他,隻能恨恨道:“……這個電影院送你了。我再找人做一個項目。”
光夜看中了夏鳴星的道士身份。
“鳴星啊,你知道的,你演戲經驗多,又對中國古典故事了如指掌。這樣,我給你批一個場地,你給我整一個中式恐怖,就是中式的,傳統的解密遊戲,行不?到時候你一個人又做員工演技培訓,又做劇本設計,行不?你知道的,我最信任你的能力和才華,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夏鳴星最是愛吃苦耐勞,越是忙,越是心裡踏實。夏鳴星常常連山會、光啟劇院、學校三頭跑,越跑,生活越充實。光夜很看好他。
夏鳴星乖乖點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開工前,夏鳴星組織起員工,讓大家做好準備工作:“首先我們這一次是做中式恐怖解密遊戲。然後大家可以了解一下這個遊戲概況。這個恐怖遊戲裡有土地公、貓妖、狼妖、小僵屍等等配角扮演。最後!希望大家盡快背好各自的台詞和人物關系,記住出場順序。辛苦大家了!”
中式恐怖遊戲當仁不讓的就是結婚主題。
衆人扮演起精怪拿着唢呐敲鑼打鼓地迎新娘。
而夏鳴星擔起台詞最重,戲份最重,是整個恐怖遊戲關鍵的僵屍新郎。
喜轎落地,新娘子緩緩步出喜轎。雪白的肌膚,鮮紅的繡花鞋。纖纖玉指捏着一道紅綢,而紅綢另一端正是握在夏鳴星手裡。
紅綢就像一道火焰灼傷了夏鳴星的手,夏鳴星的手一抖,連忙舉起袖子把自己臉上的妝容擦得淡一點,别整得那麼白糊糊的,沒氣色又僵硬。夏鳴星連忙走過去迎接新娘,低聲地問:“咳。大小姐,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就是怕。聽說,鬼王特别恐怖,演戲演得特别逼真。”
拿着鬼王劇本的夏鳴星:……
“沒事。我不怕。我從小就進歡樂谷玩,一點都不怕那些鬼屋。要是你怕,你就抓緊我的手,我帶你走。”
旁邊的員工A:啊?老闆?老闆你。
旁邊的員工B:沒眼色的家夥,先給老闆旁邊的老闆娘打招呼再給老闆打招呼。
旁邊的員工A:哦~哦~哦~老闆娘好~
于是光夜又收到員工打來的小報告,說夏鳴星自從談戀愛之後,工作積極性一落千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罷了。我也不指望一個戀愛腦能成事。但是我想要一個恐怖主題的項目啊。”光夜恨鐵不成鋼地捶捶桌子。
“我。我,号稱鋼鐵直男,母胎單身二十五年,雖然嘛,我沒有什麼經商經驗,但是我肯定能經營好這個恐怖主題。”蕭逸自告奮勇,毛遂自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