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尴尬的要關門,我出聲制止他,問昨晚什麼情況。
天真不自在的坐在床邊,撓撓頭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妹子你傷口感染發高燒,小哥照顧你來着。”
“護士呢?你們呢?為啥是病号照顧我。”
“你自己不記得了嗎?”天真疑惑道。
我比他還疑惑:“不記得了,發生啥事了?”
“你發燒睡得不安穩,隻有小哥在你才不鬧騰,木安想接手都不行,他給你打擊的不輕,這會正蹲醫院門口郁悶呢。”
我感覺有點離譜
“再胡說我打你了啊。”
“我靠騙你是王八蛋,不信你問胖子,小哥一撒手你就哭,邊哭還邊抽抽,羊癫瘋都沒你這麼吓人,我們沒法幫忙,小哥守了你一天一夜,點滴都是在你床邊打的。”天真信誓旦旦。
聞言我擡頭看一眼輸液架,上面還真有兩瓶空掉的藥劑,标簽寫着張起靈。
氣氛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沉默……沉默是金,丢人都已經不算什麼了,我想掩面哭泣。
“小哥,難為你了。”
我為什麼不能有點正常的時候,是不是在鬥裡把腦子撞傻了,我認真的思索是否要去看個神經科。
小哥搖搖頭,徑自端杯水送到我嘴邊,我喝一口,想起昨晚半夜口渴也有人遞水。
“你怎麼會發現我發燒,你什麼時候來的?”
“三點。”
我掰指頭一算時間,睡前的電話裡小哥說他還有三瓶藥沒打,當時是晚上十二點,三瓶點滴吊完正好三點左右,也就是說,他一輸完液就過來找我了。
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又想感動的抱抱他,又想叉腰罵他一頓。
我掙紮着爬下床穿鞋,按響呼叫鈴,天真不解,我對進來的護士道
“我要在樓下的病房加床。”
護士想拒絕,我不要臉的指指小哥,一本正經道
“這我老公,昨晚什麼情況你知道吧,我離不開他。”
“病房号沒錯啊。”
進門的胖子和木安面面相觑,小花直接轉身就走
“我一定在做夢,我回去再睡一覺。”
最終,我如願以償得到一間男女混住的雙人病房,代價是被他們嘲笑到天明。
胖子說我編瞎話不打草稿。
我心說還不是為了小哥能好好休息,不然他以為我願意這麼放飛自我。
誰以前不是個含羞帶怯的青春美少女?是生活硬生生給我逼成個臭流氓!
天真自诩貼心,實則多此一舉的把兩張床拼接在一起,鋪上床單簡直天衣無縫,小花揉揉因為過度震驚而酸痛的下巴,笑的熟稔道
“好久不見。”
他嘴上說着客套話,目光擺明寫着“汝甚吊”三個字,估計天真沒跟他講過這事,我隻好假裝看不見
“好久不見,秀秀還好嗎。”
“都好都好。”
說話就說話,一臉憋笑是怎麼回事!
小花極力掩飾着嘴角的抽搐
“瞎子也在北京,他最近沒活兒,本來這回他也打算一起來的,結果有事耽誤了。”
“……小花哥哥,要不你先出去笑會?”
我實在受不了他忍的眉毛都在抖動的表情,小花真就轉身出門,天真忙喊
“等等我!”
兩個人在門外笑的此起彼伏,我心說有這麼好笑嗎?想着就郁悶的看向小哥
“老公……啊不是,小哥……”
這回胖子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