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起碼焦老闆知道鬥裡有什麼機關這事是肯定的,不然憑李老五和他那幫驢蛋,絕對沒辦法全員無損走到這裡,其實前頭他們的舉動就透着不對勁,拿我們失去四感的那次來說,他們就是因為留在甬道口看壁畫逃過一劫,當時我們沒在意,以為是他們幸運,現在想來應該是李老五故意為之。”
天真這番話說的我心情沉重,回想一路的種種,焦老闆的話最有可能應驗的地方,是那間石室,小哥中毒垂危,情況驚險萬分,如果中間的步驟和時機有任何不對,小哥或許會真的長眠于此。
可小哥到底是沒事,焦老闆的預言不算準确,我把心中所想告訴天真,他毫無頭緒,隻能搖頭。
“我們知道的信息太少,走一步看一步吧,後面的路一定要小心,特别是你跟小哥兩個傷員,遇事不要逞強,躲我們後頭,咱們多少人來,就要多少人回去。”
我點點頭,問道
“那李老五他們怎麼辦?”
“沒收武器,我跟胖子醒點神看着他們,先帶出去再說,總不能把他們幾十号人就地埋了。”
不好耽擱太久,我跟天真簡單幾句說完就準備歸隊。
我起身的瞬間眼前發黑,晃悠幾步人就要往後倒,天真一把扶住我,太陽穴一陣陣的漲痛,籠罩的黑霧許久不散,我感覺到有人将我抱起,天真低聲道
“先休息一晚,她快撐不住了,再走下去小命要交代。”
我艱難的揮揮手,剛想說我沒事,一隻手按在我脖子上。
是時候給小哥上一堂人文課了,起碼得讓他知道跟人溝通除了掐脖子外還有别的方式。
這是我暈過去前腦子裡唯一閃過的念頭。
睡夢中我不停的夢魇,也許是焦老闆的話給我造成了心靈暴擊,無數魑魅魍魉盤旋在我的夢境,直至驚醒。
我摸摸自己的額頭,全是冷汗,我長出一口氣,想舒展四肢,有手輕輕按住我。
“别動。”
我這才發現自己肩膀的繃帶脫落,大半個身子暴露在外,衣服滑到一側。
我大驚失色左右環顧,手忙腳亂的去摸衣領。
四周靜谧一片,人群在遠處,牆角的手電筒光圈擰到最小,隻有微弱的幽光,我背靠在石柱後面,很好的阻隔了旁人的視線。
小哥正幫我換藥,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令我大為窘迫,紅色燒到耳根,這下我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小哥飛快的撇過頭,手上動作停在原地,我嗫嚅着,結結巴巴半天沒吐出一句話。
相對無言片刻,小哥輕輕把藥品放在地上,起身待走,我腦子一懵。
我是不是太狗咬呂洞賓了?!
形勢所迫,他好心幫我換藥,我卻不領情,隻覺得尴尬和羞臊。
我明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不可能有别的心思和想法,還要忸忸怩怩,他會不會又誤會我不信任他。
想到這我連忙拉住他的手
“不要走,我……我需要你。”
小哥身形一頓,我晃晃他的胳膊,小聲道
“反正我也要嫁給你,這種小事,早點晚點沒關系。”
救命……台詞羞恥到我差點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