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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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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衙役禀報說,有人帶着縣丞手令進院子查看的時候,沈元吓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隴州到底是什麼情況,作為所謂的父母官的她,是最清楚的,那真的是經不得半點勘察。更何況前段時間,隴州的刺史大人才剛剛來信,說了若是有人自稱是雍州來的奉使,一律是假,格殺勿論。

她當這個縣令已經當了三十多年了,雖然在其他的事情上常常糊塗,可在官場上早就已經是老油條了,往往上官一個眼神過來,她就知道人家要放什麼味道的屁!

這封信剛看了個開頭,她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定是聖人發現了異常,派人下來查了!

那奉使是真的奉使,刺史大人不想讓奉使查明真相,所以才下了死令,要讓她死在隴州回不去。

沈元當真是一點都不想招惹玉京來的人,害怕到時候東窗事發,自己就被隴州刺史當做替罪羊交上去。但是隴州如今就這麼個情況,官匪勾結,坑瀣一氣,一同斂财,若是被查明了傳回玉京,上上下下總歸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所以自從接了這封信,沈元是早也燒香,晚也拜佛,求這奉使千萬不要路過自己的地界,讓自己能夠再安生兩年,平平安安告老還鄉。

當衙役來報告的時候,沈元第一反應就是——完了!定是玉京來的奉使查上門來了!

還是他手底下有拎得清的幕僚,伸手将她扶了起來,安撫道:“大人莫慌,若真是玉京來的奉使查案,那查的便是失蹤或是無故暴斃的案子,絕不會是縣丞大人外室的案子的。”

沈元一個激靈,登時就清醒過來,握着幕僚的手掌道:“師爺言之有理啊!那依你之見,這夥人是什麼來頭,為何要查這縣丞外室的案子?”

幕僚心想,我隻是會動腦子,我又不是能掐會算的半仙,我哪裡知道是什麼人閑得慌啊。

她内心雖然将這個縣令罵了一萬遍,表面卻還是笑着迎合道:“不是說那夥人是帶着縣丞手令去的嗎,大人不若前去問問縣丞大人?”

“言之有理!”沈元一拍大腿,揮來左右吩咐道,“去把縣丞叫過來!”

縣丞前些日子中毒昏迷,現下雖然已經解了毒了,身體終究還是弱了些,被人攙扶着顫顫巍巍來到沈元所在的書房。

雖然這縣丞做了些許糊塗事,但到底也是跟了沈元多年的老人,沈元也不忍為難她,揮手免了她的禮,還教人尋了帶靠背的椅子給她坐。

等縣丞千恩萬謝地坐下以後,沈元才清了清嗓子,開口詢問道:“你那縣丞手令,可是給了什麼人?”

縣丞怔愣了一下,随後回應道:“确是給了人,就是那個仙鶴先生的小徒弟。”

原來經此一事,縣丞可算是怕了,既然自己的外室一院子的人可以悄無聲息地被自己那毒夫毒殺,那自己哪日又一不小心被毒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啊!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就把手令給了那小徒弟,好讓他可以不受限制地随時出入縣丞府邸。

沈元從剛剛開始就是一副昏聩無能的模樣,但是聽了縣丞的這一番話,那渾濁的眸子裡頭居然頭一回閃出一些精光。她盯着這個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女人,冷笑一聲道:“什麼為自己的小命着想,你那正夫關在大獄裡頭怎麼再毒害你?怕不是看上了仙鶴先生那小徒弟吧!”

縣丞知道沈元一向很能看透别人内心的龌龊,這些年來她凡事不管,不過是因為快到告老還鄉的年紀了,懶得同其他人計較。如今這樣戳穿自己,是要準備和自己秋後算賬了,頓時吓得冷汗津津,掙紮着就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扯着沈元的長袍下擺就要請罪。

“行了,别在那裡惺惺作态,真是嫌事情給我鬧得不夠大!”沈元感到有些惡心,她一甩下擺,一個蹬腿就踹開了縣丞。

那縣丞被踹得向後滾了一大圈,是頭發也散了,人也暈了,委頓在地一時不得動彈。她的随身小侍驚呼一聲,急忙過去攙扶。

沈元冷眼看着這一切,警告道:“我勸你好好收收你那點色心,要是事情再鬧大,捅到上頭去了,我先拿你開刀!”

說完,她甩袖而出。

幕僚落在後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縣丞一眼,随即大跨步跟上了沈元。

沈元帶着幕僚和縣尉,又帶上了一隊衙役,風風火火趕到了城外的院子,和守在門口的衙役确認了一下裡頭的人沒有離開後,再擺足了排場入内。

縣尉是個十分粗壯的女人,高八尺有餘,後腰系着橫刀,跟着沈元大步流星走進來,站定,在沈元的眼神暗示下清了清嗓門,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粗聲粗氣喊道:“裡頭的是什麼人,還不快出來見過縣令大人!”

院内靜默了一會,正在沈元感到些許緊張之時,正屋打開的門栅之後,緩緩走出一個身量纖細的女子。

此女子擁有一雙荔枝一般圓潤的杏眼,眼瞳漆黑,唇紅齒白,當真是人間一抹姝色,即便在場的衆人都是同她相同性别的女子,都不免恍惚了一下。隻是她左手持拐,行進遲緩,看着像是身有殘疾,又不免讓人覺得有些歎息。

這下便是縣尉也不好意思對一個既貌美,又身有殘疾的女子太過兇悍,清了一下嗓門,盡量在放緩聲音的同時嚴肅道:“是何人擅闖案發重地?”

女人菱唇一顫,剛要說什麼,就見一位小少年撸着袖子就從女人身後走出,滿臉氣憤道:“怎麼就擅闖了?是你們那縣丞自己給了我手令,允許我到處走動的!”

縣尉眉頭一皺,一句“放肆”剛高呵出聲,便聽一旁的沈元制止道:“不得無禮,這可是藥廬那位仙鶴先生的弟子。”

縣尉雖然不清楚那所謂的“仙鶴先生”究竟是什麼來頭,但是這位先生剛帶着弟子來這新縣的山頭住下的時候,他便見過有人帶着一匣金子前來縣衙拜訪過縣令,說是家中子弟在外遊曆,請縣令多多照拂。

沈元是老油條,知道不能問身份,隻是笑呵呵地收下了這匣金子,吩咐府衙上下的人見了仙鶴先生及其弟子都要禮讓三分。

縣尉一時隻覺頭大,隻得噤聲退到一側。

沈元雙手背在身後,熟練地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對着小少年笑呵呵道:“我這手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小神醫見諒。”

路途年扁嘴,哼了一聲。這一聲略顯嬌俏,把那種既有些傲氣在身上,卻又沒有很失禮給了别人台階下的形象演了個十成十,惹得白若松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她以為他還是個剛及笄的不谙世事的孩子,沒成想在外頭已然能裝得像模像樣了。

沈元馬上就順台階而下,把這事揭了過去,轉而又問道:“不知小神醫來此,是有何事啊?”

路途年沒有回答他,隻是一掃兩邊排開,把主屋圍得嚴嚴實實的衙役,冷臉道:“怎麼,我做什麼沒同大人彙報,大人就要拉抓我不成?”

“怎麼會呢。”沈元笑着說完,立刻給了旁邊縣尉一個眼神。縣尉上前,一揮手,那原本圍着主屋的衙役們都退回了沈元的身後,她才繼續道,“隻是這院子,是案發重地,那守門的衙役又不認識小神醫,還以為是兇手想借機來破壞現場,匆匆來禀,才讓我慌亂中帶着人過來了。不過既然現在知道是小神醫來了,便是一場誤會。”

路途年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見此才終于有些滿意地點頭,施舍一般随意道:“那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妨告訴大人,我是來查案的。”

沈元一下,差點沒繃住自己假笑的臉皮。

不是,你一個學醫的小少年,來這裝什麼青天大老爺查案啊,本縣的縣令又不是死了!

白若松見事情往不對勁的方向發展了,趕忙扯了扯路途年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頭。

路途年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頓時就有些慌亂,嘴巴一扁就破了功,露出一個泫然欲泣的表情,白若松趕忙用袖子做出一個為他拭汗的動作,擋住了他的臉。

“長姐。”他委屈地喊了一句。

剛剛還覺得他像模像樣了呢,原來還是個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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