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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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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沉,藍黑色的天幕吞噬着光芒,天際隻剩一條淺淺的金線。

船艙内,兩側帷幕後露出的白釉制的蓮花盤枝燭台上各豎着七支白臘蠟燭,将整個屋子照得亮如白晝。

燭火畢波,火光躍動,白若松看見自己的影子投在易甯的身上,頭頂似乎翹起幾根若有若無的細影,像盤絲洞的蛛絲一般。

她伸手撫了撫自己頭頂,發覺壓不下去那幾根亂翹的發絲,便貼着頭頂使勁摁着。

“所以你是說,那女人冤枉了那崔娘子?”易甯聽完白若松的推斷,緩緩轉過頭來,瞳眸中映着燭台上的躍動的火光。

白若松猛地放下了自己按頭頂的手。

“我沒這麼說。”她撇嘴,平平道,“我隻是在說我看到的細節,并且借着這些延伸出一些推斷,但這些不是證據,沒有證據是不能輕易下結論的。”

易甯嘴角一松,竟是舒緩神情點了點頭:“雖然推斷錯了一處,但你已經懂得斷案最重要的不是推斷,而是證據,确實成長了。”

要命,仿佛班主任站在講台上對着所有同學說,這次考試雖然她還是最後一名,但是進步了很多,所以最佳進步獎頒要頒給她一樣。

白若松并不覺得有什麼欣喜,隻覺得渾身難受。她目光重新轉回那幾個鬧事的人身上,借着暖黃色的燈光,她重新端詳着那兩個女人。

魁梧一些的女人嘴裡的白布已經在她再三保證不會口出髒言以後取下來了,此刻她正聲淚涕下,訴說着自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夫,同自己的夫郎是如何女耕男織,如何相愛,而崔道娘調戲她夫郎的舉動又給他們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說得有鼻子有眼。

白若松腦子裡的思緒還沒開始轉動,便聽見帷幕後的男人淡聲道:“看來咱們的客人,有什麼話要說。”

兩側的護衛很有自己的職業操守,眼觀鼻鼻觀心不曾動彈,但是崔道娘和那個魁梧的女人的目光卻是同時對着白若松三人所在的地方投射了過來。白若松看見那女人橫眉豎眼,一副恨不得吃人的兇狠模樣,仿佛在譴責她們幾個多管閑事,而崔道娘的眼中則亮起欣喜的光芒,趕忙雙手合起行叉手禮。

“三位娘子,在下說的句句屬實啊!”大概是今天說了太多遍了,她一開口,嗓音竟有些哽咽。

白若松有些尴尬地看了雲瓊一眼,但雲瓊垂眉斂目,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把他認作女人了,所以并不介意。

“确是有些。”易甯道。

白若松已經,甩着頭就去看另一側的易甯,目露哀求,恨不得伸手捂住她的嘴,求她别說話了。

易甯無視白若松的灼灼目光,繼續道:“我身側這位白娘子,最是細心,興許能夠幫上諸位判斷所言真假。”

白若松不想說話。

白若松生無可戀。

帷幕後的男人笑了一聲:“哦?這位白娘子也同你一樣精通訟狀之法嗎?”

他的聲音本是如鼎外香煙,飄飄忽忽而又悠然的,可陡然一變,下一句卻又淩冽如暴雪寒風中屋檐下挂着的冰棱,冰冷而又尖銳。

他道:“曾經方遠州最好的狀師,易玄靜?”

白若松的脊背霎時便繃緊了,她屏住呼吸,隻覺心髒快要跳出胸膛。

作為刑部司主事,她當然知道玄靜是易甯的字。

易甯并不驚訝,她似是早就知道帷幕後的男人會認出她,或者說,她應該也是認得帷幕後的男人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淡淡道。

周圍靜了半晌,氣氛壓得人不得喘息,沒有沒眼色的人敢在這個時候開口。

帷幕後的男人冷笑一聲:“看來你做了朝廷的狗以後還收了個徒弟啊,那便讓我看看你徒弟的本事吧。”

不是,有病吧!你們之間的恩怨扯上我幹嘛啊?

“娘子請。”護衛已經上來請人了。

白若松塌下肩膀,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感覺自己像過年被爸媽逼迫表演才藝的大學生,除了摳腳指頭,并沒有别的想法。

她慢吞吞地跟着護衛的引導,站定到船艙中央,瞄了一眼兇狠的女人,又瞄了一眼易甯。

易甯沒什麼表情,反倒是一旁的雲瓊,似乎極清極淡地對着她抿了抿唇,露出了鼓勵一般的笑意。

“這位,這位娘子。”白若松回想着适才自己對着易甯報告時所說的話,“你身量魁梧,四肢,四肢健壯,一看就是長期從事體力活。”

女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白若松抿唇,繼續道:“但你從事的并不是耕地。你腳步聲重,左右肩膀平衡有輕微不一緻,且衣服右側肩膀磨損比左側嚴重許多,應當是經常單側搬卸重物,或許是商鋪勞工,也或許是碼頭工人。”

女人這次不再露出那種鄙薄的眼神了,她緩慢地轉動着眼珠子,視線最後落在了白若松那張面孔上,這才第一次正視起來這個小白臉似的女人。

“無論你究竟是哪種,體力消耗必然是極大的,可你肌肉隆起,體重可觀,家裡即便不富裕,并也不怎麼缺少吃食。可觀你夫郎,面容蠟黃,身材瘦削,眼底青黑,應當是長期吃不飽飯,營養不良,并且睡眠不足。他動作瑟縮,在你瞪過去的時候,下意識後退,可見對你并不信任。且他渾身顫抖,手臂有個微微的想要擡起的動作,走路明顯有些跛腳......”

說到這裡,白若松感覺胃裡有點惡心,不得不停下話語,努力順了順自己的氣:“你們并不想愛,并且我懷疑你常年對你夫郎施暴。”

女人喘着粗氣,鼻孔翕動,面頰漲紅,一聲“放屁”剛開了個頭,就被一旁護衛輕車熟路地塞進了白布條。

“啪啪啪”幾聲。

“好一通分析。”帷幕後的男人鼓起掌來,“不愧是易狀師的好徒弟啊,想象力倒是豐富。”

這男人,明明之前同李逸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副自持有禮的翩翩公子模樣,如今倒是陰陽怪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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