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你做好準備,準時敲響了房門。開門的是一臉輕松的稻垣,甚至手上還端了杯茶。
“你這家夥,可真是好久不見。”他随手拍了下你肩膀算是打過招呼,回頭徑直坐在了房間裡唯一的座椅上。
“别來無恙。”你順手鎖上房門,左右看了看,勉為其難地坐在了床沿。從初見這幾個動作來看,稻垣沒有表現出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手上端茶不易應變,擡手拍肩十分自然,坐回椅子時也大大方方把後背交給你。
“哈哈,你這反應倒是不出我所料。”稻垣顯然不可能猜到近在咫尺的你在想什麼。他開朗地笑了兩聲,接着放下茶杯,露出了正經的表情,“等一下你要扮演成我招的新人跟我一起進去,我跟他們說你白天有其他工作,所以晚上才能來。那裡有一些規矩,你要稍微熟悉一下。”
他遞過來一張紙條,你一邊迅速掃過文字,一邊問道,“我的工作全程由你指揮麼?你現在處于什麼樣的地位?”
“如果你是指老大的任務,是的。如果你是指店裡的工作,不一定是,一般新人也很少被指派違法的工作。”他歎口氣,“至于第二個問題,我在這裡的時間太短,還沒拿到最關鍵的位置。有一個叫新屋治的,主管特殊外務,如果能混到和他同階層,大概就能掌握七八成内幕了。”
關于這夥人的背景,鐮井白天倒是有發郵件特别交待過。他們屬于泥參會的某一分部,經濟性犯罪更多一些,最初的線索是由一年半前被抓的水谷勝行提供的,稻垣經過很久的調查才找到潛入的門路。
“我沒有疑問了。”你放下紙條,正準備詢問是不是馬上出發時,稻垣突然接上了話。
“老大說你這兩天有新線索,是什麼?”
“也是偶然拿到的情報。”你長話短說,“今天中午,有人發現新屋治和一個神秘人做了交易,最終帶走了一張紙片或照片,大小大約是6*4厘米。”
“我明白了。你等我一下。”他點點頭,站起身去了洗手間,卻沒帶上門。你心中一動,站在門外兩三米處,望向被稻垣擋了大半的鏡子。
鏡面裡,稻垣手上正拿着一個盒子,對着臉塗塗畫畫——果然,他就是白天那個你感到莫名眼熟的人。
“不對我現在這張臉感到好奇嗎?要不給你也來點?”化妝完畢,他透過鏡子對着你挑眉,甚至搖了搖手裡的盒子。
“不要,膚色差太多。”你果斷拒絕。
他的新臉跟原版乍一看有幾分相似,細看卻是越看越不像,這手藝倒是有些水準的。
“要是換成别人,請我都不給,這玩意好貴的。”稻垣寶貝似的收起盒子,又恢複了正經的表情,“記得叫我石哥,别露餡了。你初來乍到,不會被安排要緊事,主要就是保衛、巡邏、幹點雜活,随便做做就好了,有事我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