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排隊有摩擦,也不至于殺人吧?
你這樣想着,就看到十來個遊客中個頭最高的男人站了出來,還沒等班長的話問出口,他就一臉不耐煩地道,“誰讓你們倆光顧着聊天站在路中間不動?和前一個人中間隔了那麼大空,誰看得出你們是排隊的啊?再說了,連賣票的都沒管,你們在那裡唧唧歪歪個屁!”
這個家夥長得人高馬大,一臉橫肉,外加袖口露出來的一點刀疤,你有八成的把握斷定他絕對不是個善茬。先不說和案子有沒有關系,這種人不管怎麼想都和鬼屋搭不上邊吧?
“那你就是承認,你就是對我們很不爽咯?”西島浩不甘示弱。
“安靜。”班長皺了皺眉,然後轉向說話的大個子,“請問你是?”
“野谷升。”他回答了班長的問題後,不耐煩地朝西島浩飛去一枚眼刀,“耽誤我的時間,還在那裡像蒼蠅一樣煩人,要不是——”
“咳!”一聲刻意清嗓子的男中音打斷了野谷升的大聲嚷嚷,接着遊客群中又邁出一個男人,他面向班長,“不好意思,我朋友的脾氣比較暴躁,我叫新屋治。”
新屋治看起來比野谷升沉穩很多,但身上同樣隐約透露出一股裡世界才有的陰森氣質。
“你們兩個一起的?”班長确認道。
“對。”新屋治點點頭道,“平白被人說插隊,感到不爽隻是人之常情吧?”
你看了西島浩一眼,他似乎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卻沒發出聲來。
“那麼,我想問一下——”班長的視線在野谷升和新屋治二人之間徘徊,“兩位看起來不像是遊玩的打扮,為什麼會來鬼屋呢?”
“我們跟這個案子又沒關系,你問得太多餘了吧!”野谷升嚷嚷道。
新屋治看了他一眼,對着班長不急不徐道,“昨天跟一些老友聚會,聊到了小時候怕鬼的事情。猜拳的時候我和野谷輸的次數比較多,所以被安排來體驗「童年的恐懼」了。不過,就算不提這些——”他拉長聲音,“誰會因為這點小事殺人?而且鬼屋裡那麼黑,聲效一響大部分人都尖叫着亂竄,我和野谷是如何在這亂糟糟的環境中認出死者、并避開她的朋友對她下手的?”
無論如何,他後半句确實說得有理有據。要在黑暗和混亂中辨認死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死者被兇過,自然也會主動避開這兩個大塊頭。他們相識不過半小時,就能策劃出讓死者落單的計劃嗎?相比之下,明明身為朋友,卻連死者的消失都沒注意到的西島浩似乎更可疑一點。
班長聞言,摸了摸下巴看向你,你微微搖頭,表示自己還沒有找到能否定新屋說辭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