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是一個和組織合作次數不多的人。”他搖搖頭，“大約是懷疑他的來曆有問題吧，所以拿真假參半的情報來試探，看看他有沒有多餘的舉動。”

你松開玩鬧的右手，認真了起來，“組織這種類似的行為是常規操作嗎？還是那個人确實有不合理的表現？”

“根據我的推測，應該隻是出于朗姆的多疑。”景光蹲在狙擊槍旁調整了瞄準鏡的角度，一邊瞄一邊說道，“朗姆的話···你應該也知道吧？零進入組織之前，也沒少被他探查底細。”

“嗯，而且他還是個急性子，口頭禅是「時間就是金錢」。”你接話道，“所以你現在是在看···”

“拿走情報的那個人，我注意到他住的酒店就在這裡——找到了。”他半蹲着，一眨不眨地盯着一個方向，看了好一會才松口氣站起身，“唔，做事比較随意，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樣子，看起來應該不是警方的人。”

“那就好，别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就行。”

你跟着松口氣，注意到景光帶着一臉好笑的表情拆卸起狙擊槍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你疑惑。

“「大水沖了龍王廟」？”景光一邊拆卸起狙擊槍，一邊疑惑地重複一遍。

“是指自家人互不相認，發生沖突或意外的意思。”諸伏高明應該經常把古語諺語什麼的挂嘴邊，景光怎麼會不明白？難道這句歇後語太過白話了？

“唔，也就是說，龍王是管水的麼。”他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你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補充道，“其實就是指類似于須佐之男、速秋津日子這樣負責管理海和雨的神明，但是供奉他們的寺廟被水沖了淹了。”

“意料之外的同類相殘？明白了，不過我第一次聽到這麼神奇的說法。”他迅速将零件塞回樂器包，微笑着轉過頭來，“我離開大概有一個小時吧，一直用狙擊手的角度觀察世界，你有沒有什麼體會？”

“當然有的。”不然怎麼會那麼聚精會神呢？

你灌了幾口飲料，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對于狙擊手的感受與瞄準體驗。

“基本正确，不愧是小水呢。”景光滿意地朝你彎彎眼角，接着背起了包，“走吧，我們還有一個地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