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野清子和她的保镖大概沒想到會還有人做出這種操作,兩人都露出一臉懵逼的表情,不過日野清子的臉上很快浮現出不悅。景光則直直地看着你,目光中除了驚訝,還帶有一絲——
一絲什麼呢?好像有點複雜?你眨眨眼。
“抱歉抱歉!我朋友失戀了,所以他剛才有點喝多了!”稻垣連忙跑過來打圓場。
景光聞言,狐疑地盯着你,你慢吞吞向前挪了幾步靠在牆上,撇過臉不看他。剛才兩杯加現在這一杯,大概快到極限了,不靠着牆你可能會幹脆栽下去。
“這裡是你們能耍酒瘋的地方嗎?喝了我的酒,你們要怎麼負責?”日野清子皺着眉,雙手抱臂。
“哎呀,他真的是失戀沒幾天,剛好又在人群中看到了您。您也知道,喝多的人是不太講邏輯的,可能是覺得您比較有魅力就沖着這邊來了——至于負責的話,您說要怎麼辦呢?”稻垣好聲好氣地安撫着對方。
“哼,細看倒是長得還行。壞了我一場約會,就把他賠給我吧。”日野清子掃了你一眼。
“這個恐怕不太方便啊小姐。”稻垣眨眨眼,“他都快站不穩了,帶回去也是給您添麻煩。要不——”
“讓你來?”日野清子挑挑眉。
“您說了算。”稻垣眨眨眼。
“呵,現在的男人也不過如此。”日野清子輕蔑地嗤了一聲,“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後果自負哦?”
“沒問題。”稻垣仿佛沒聽到前一句話,微笑着點頭應下。
“那就日後再約吧,綠川先生。”日野清子遺憾地朝景光擺了擺手,然後向大門口走去,保镖跟在她身後。
“很抱歉截了你的胡,綠川先生。”稻垣沒什麼誠意地向景光道了個歉,走之前還拍了拍你的肩膀。他的意思很明顯,接下來的任務他會負責到底,但綠川這邊隻能靠你自己來應付了。
正常人被截了胡當然都是會生氣的,隻是稻垣不知道景光也算你的「自己人」。
景光歎口氣,走過來詢問道,“感覺還好麼?”
你心虛地盯着地面,“我、我很好,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一邊說着,一邊挪動腳步。日野清子的酒度數比富山的酒還要高,光擡起頭你甚至都能感覺到一陣眩暈,于是隻能低頭貼着牆走。
身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你有點失落,不過很快釋然了。景光畢竟也是有他自己的任務的,而且和你發生牽扯并不是什麼好事,畢竟這裡過于人多耳雜。
這個酒量大概真的是能自主活動的極限了,再多估計就要當場躺倒了。
你一邊模糊地想着,一邊從貼牆走變成了扶牆走,直到出了大門才被新鮮的空氣刺激出一點精神來。你吸了吸鼻子,左右轉頭辨認了一下方向,确認沒有可疑的人跟着你,才向着停車場走去。
嗯,還好手機車鑰匙什麼的都還在身上。你一邊摸着兜裡的随身物品,一邊慢吞吞地朝車子的方向走着。這個狀态好像不能開車回去——算了,直接在車裡休息吧,等下跟鐮井請個假好了。
你的步伐越來越沉重,胃裡的酒液也在不安地翻湧。好在你現在還是能意識到吐在外面總比吐在車裡強,幹脆扶住了最近的樹幹幹嘔起來。
可惡,以後再也不喝了,誰再讓你喝酒就崩了他的腦瓜子。别說天王老子來,就是鐮井來也不好使!
你掏出衛生紙嫌惡地擦了擦嘴,正要轉身,旁邊忽然遞出來一瓶水。
你疑惑地轉過頭,被突然出現的景光吓了一跳,腳下一歪就要摔倒,景光眼疾手快地攬住你的腰身。
“你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你接過水,遲鈍地問道。
“有人說可以自己走回去?”他沒有直接回答你的問題,“先漱漱口吧。”
“哦。”你聽話地擰開了瓶蓋,漱口過後才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向着車子走去。
應該真的是醉了。隻一眨眼,你就發現自己坐進了副駕的位置,而景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摸走了你的車鑰匙。
“我送你去醫院吧。”
這語氣是肯定句。不過——
“回家就好,男性用藥對我應該沒影響的,而且剛才也吐過了。不過,不能回相原家哦。要回青幌家才對,相原是沒有車的。”你認真地對他點點頭。
“知道啦。”
景光專注地開起車來,你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側臉。
“我的臉上是有什麼嗎?”
“多溫柔正直的帥氣警察啊,好、可惜。”
“好可惜?是說我嗎?”他看了你一眼,你才發覺自己剛才差點說了多了不得的話出來。
你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沒有說話,他歎口氣,帶着失落的語氣接着道,“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失望。”你重複了一遍,“失望什麼?”
“失望什麼?”他疑惑地反問道。
“失望什麼?”你眨了眨眼。
“哎,算了。”景光看起來是放棄和現在的你交流了,幹脆認真地開起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