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可比你蹲六天沒收獲要有意思多了,你忽然就感覺有點被逗笑,輕咳一聲以作掩飾。
“其實不用着急的,老鼠總會有出洞的時候,除非你堵錯了地方。而且蹲點不比抓人或者查線索要輕松多了?反正我認為這是最輕松的活了,隻要偶爾活動下頸椎就行。”他左右轉轉腦袋,頸關節傳來一聲脆響,“當然,坐着等人的時候也不能一直跷二郎腿,不然你腿麻的時候獵物跑出來了那多尴尬。”
“那怎麼可能。”這點常識你當然還是有的。不過,「老鼠總有出洞的時候」,這句話也挺适合黑衣組織的,你也是等了一年才終于等到枡山集團的動向。
“對了,白天的時候好像很少見到你啊?”安部突然換了個話題。
“有别的事要做啊,所以這樣蹲點還挺影響我作息的。”你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哦,那我就明白了,難怪鐮井先生把你的交接時間設在一點鐘。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拼啊。”
要不是為了維持青幌的人設,你真想送個白眼給他。
出租屋依然沒有絲毫動靜,正當你以為今晚又要這樣平淡度過的時候,相原的手機忽然來了短信,你點開,驚訝地發現是景光的消息。
「現在馬上去這個地址,把大城教授送到公安去,情況緊急!」
你拉開車門就站了出去,安部露出一臉懵逼的表情。
“抱歉有突發情況,搭檔的事我會跟鐮井說的。”
你看也沒看他,丢下這句話轉身就上了自己的車,雖然邊開車邊打電話是錯誤的行為,但事發突然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你把油門踩到底,單手把握着方向盤。
“那邊有事,我要先走了,現在就剩安部一個人。”
“嗯,我知道了。”鐮井果然沒有多說什麼。
你挂斷電話把手機扔進兜裡,大腦瘋狂運轉起來。既然景光說的是送而不是抓,那應該就是要保護的意思,難道是雙方把合作的事情談崩了?除了這個似乎也沒别的可能了。
萩原教的車技倒還是好用的,在車流較少的路段你一路狂奔,幾乎就沒減過速,但車多起來的時候你就有點束手無策了,隻恨自己當初沒學那一招單邊上牆。
好在從景光的信息來看,組織應該也是剛剛出發,這也是你目前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