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越來越中意你了,安室君。”貝爾摩德大笑了幾聲。
此時剛好到達目的酒店,她優雅地下了車,然後回頭眨眨眼道,“我期待你拿到代号的那一天~”
“承你吉言。”安室透點點頭算打了招呼,然後啟動車子離開。直到開出足夠遠,他才卸去僞裝,臉上的擔憂一覽無餘。雖然算是勉強瞞了過去,但剛才貝爾摩德說的全部情報,一定要想辦法告訴景才行。另外,還要找個時間跟管理官詳細彙報一下這件事。他剛進入組織也沒多久,并沒有得到多大的信任,萬事都需要小心為上。
安室透越過車窗望向遠方,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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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了魂似地離開公安大樓往回走,甚至沒注意到自己是怎麼開的門。當你回過神時,已經站在客廳了。你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後坐在沙發上發起了呆。
既然景光進入組織已成為無法更改的事實,就不要考慮那些有的沒的了,還不如想想之後怎麼救人成功幾率高一些。
按照你的推測,警察一方裡很大概率是有組織的内應的,但你沒法對所有人一一進行排查。且不說公安裡有一些類似于青幌笈月這種專門用來掩飾的假身份,就算能查明所有身份的真身,這也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但就像鐮井說的一樣,人都是會變的。即使查到某個人的時候,能确認對方當時是忠于職守的,那麼一個月後呢,一年後呢,景光犧牲前夕呢?那個人會不會在中途某時就叛變并倒向組織一方呢?
這個思路暫時還行不通,就算查人也要等有确切懷疑對象的時候才能使用。你搖搖頭,重新把重點放在景光身上。
苦苦思索了一會,你突然發現了問題。景光的卧底目标确實變了,公安也讓你給他當了聯絡員,但你根本就沒拿到他或者管理官的聯系方式——所以這意味着你隻能被動地接收信息和任務?而且景光的權限和保密等級呢?他的檔案該不會還沒升級過吧?
早知道應該在離開前跟鐮井大介确認一下的。
你懊惱地歎口氣,拿起手機又放了下去。雖然鐮井并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但這個事關系太大了。你剛剛才被警告過不能和任何人說景光的情報,現在馬上找他說檔案的事的話,以鐮井的性格,絕對會另換個人當景光的聯絡員。而且景光本來做的就是潛伏任務,在鐮井這邊的檔案絕對已經劃到他權限範圍内最高級的一檔了,找他作用也不大。
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期待公安加密景光的檔案,還不如自己動手來保護。
雖然時針已經指向了12點,你還是端坐在電腦前開了機,然後點開大大小小的網站。比起直接入侵服務器,你的重點更傾向于「黑到一個賬号并篡改權限」。不過這個思路之前隻是聽夏彌提起過,實際上手敲起代碼來還是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你很快就遇到了瓶頸。
反複思索無果後,你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夏彌的電話。
“中午好呀。上次提到的篡改權限的方法,我遇到一點問題需要你幫忙解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