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搖下車窗,景光帶着人畜無害的微笑先開了口,“很抱歉這麼晚打擾到你,請問你在附近有撿到一個錢包嗎?”
雖然語氣很溫和,但他完全是對待陌生人的态度。你保持着青幌笈月的口吻回複道,“沒有。不過這裡并不太平,不宜久留,你去附近的交番報個案吧。我撿到錢包的話會上交的。”
“不太平嗎?”他眨眨眼睛,“初次見面,我叫綠川光,請問貴姓?”
“青幌。”
他點點頭,“非常感謝你的提醒,青幌先生。既然不太平的話,也不要在這裡久留哦,那我就先離開了。”
景光很快走遠,你望着他的背影發起了呆。他的行動比你想象得要激進很多,難道說這麼快就在組織站穩腳跟了嗎?感覺不大可能。而且在那麼危險的地方卧底,一般來說是不會主動跟親友接觸的。不過說起來,你現在的狀态好像也不能算作親友?
胡思亂想了半天,你也沒想出個結果,不但如此,你還發現自己有了很大的失誤。哪有一上來就告訴别人「不太平、不宜久留」這種話的啊,你又沒穿着警服。而且作為一個明顯在蹲點的人,卻明目張膽對另一個形迹可疑的人放水,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的立場絕對會被懷疑。至于景光,就算他沒認出你的僞裝,從你的言行也能反推個七七八八了。
你頭疼地歎口氣,一旦單獨面對起五人組,你就忍不住關注起他們的安危,以至于剛才扮演青幌笈月的時候嚴重OOC了。還好在場的隻有景光,被他認出身份問題也不大,但以後絕對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放水也要有個差不多的理由。如果因為沒外人在場就放松警惕,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暴露。
好在問題發現得早,改還是來得及的。
你端起咖啡喝了兩口,駕駛室的門就被打開了。你放下瓶子看向安部,“有何發現?”
他沮喪地搖搖頭,“沒有。别說人影了,我甚至沒找到什麼足印和痕迹,這家夥肯定是個反偵察的高手。”
你拍了下他的肩膀沒有說話,他擡起頭問道,“你這邊呢,我離開之後有沒有什麼可疑情況?”
“沒有任何人出入過公寓。”你如此回複。
“好吧,看來今天又是沒有收獲的一天啊。”
安部伸了個懶腰,你瞄了眼手機。還有兩個小時就到換班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