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細微的驚訝在他的眼睛中轉瞬即逝,他苦笑了一聲,“既然你猜到了···沒錯,是在那裡。但是那個炸彈肯定拆不了了。”
“拆不拆得了不是你說了算。”你面無表情揪緊他的衣服,“你做出這種事是事出有因,如果能協助我們解除炸彈、讓所有人安全回歸,你會少受些刑罰。”
“我被判什麼罪都無所謂,但我一定要那個家夥付出代價。”他恨恨地看了眼新田。
“沒問題。”你跟着擡了下眼皮看了新田一眼,迅速回答。
新田的西裝上已經多了好幾個腳印,頭發帶着灰被汗水沾濕,看起來比炸彈犯一夥人還要狼狽。真是活該。
這時,萩原也小跑着過來,他的臉上帶着點失望,“遙控器掉在兩棟樓之間的一個小平台上,雖然努努力還是能夠到的,但是殼子已經摔成好幾塊了,拿回來可能也不太分得清每個按鈕的作用是什麼。”
你故作輕松地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到你上場的時候啦。我已經讓别人去找工具了,希望你等下能用得順手。”
餐飲那層樓有好幾個開放式陽台,離頂層也隻有兩三層的距離,就算樓梯間走不了,從天台系好繩子爬下去就好。
“但是···”炸彈犯突然開了口,“樓下的炸彈雖然是裝在一起的,但實際上是兩個可以聯動的炸彈,需要兩個人同時從兩邊拆解。而且現在距離預設時間隻有十分鐘多點了。”
“?!!”聽到這裡,你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萩原的臉色也很差,對着炸彈犯追問道,“具體位置呢?還能不能拆得到?”
“炸彈被砌在一面牆上,就在那個沒裝修的餐飲店裡。一面是連着大廳走廊的,另一面本身空間非常小,而且隻預留了一個小窗戶,以這個小哥的身材應該是進不去的。”
既然他這樣說,那就代表你進去的話絕對沒問題。
你迫使自己回過神,喊了幾個人來壓住炸彈犯,就走到麻袋旁翻找起自己和萩原的手機。要一起拆彈的話溝通是少不了的,現在不知道那堵臨時修起的牆隔音如何,還是打電話比較靠得住。
“等等!”萩原快步跟了過來,“還有别的辦法的,我們可以現在打電話讓警視廳調直升機來,你不需要去那裡拆彈的!”
你手下動作不停,嘴上迅速回複道,“調直升機來,然後呢?最多有三架直升機可以在爆炸前趕到,能裝得下樓頂這麼多人嗎?”
“至少你可以走!他們并沒有明确知道你的警察身份,你不需要留下來的!炸彈我一個人就可以想辦法解決!”萩原的表情十分焦急,但他還是盡力壓低聲音。
你終于翻到了你倆的手機,轉頭對他怒目而視,“你沒聽到那個炸彈犯說了什麼嗎?萩原研二,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裡送死的!我告訴你,如果你有個好歹,我立馬從樓上跳下去,你知道我能說到做到的!自己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