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他拿了一瓶飲料,然後坐在他對面,“怎麼個有意思法?”
“是以前沒有見過的陷阱哦,”他向你展示了一下盒子裡的東西,“炸彈本體當然已經被拆解送去科搜研了,這個隻是小陣平連夜趕出來的模型。”
你感興趣地湊近,萩原拿起模型開始講解,“你也知道,空氣通常是不導電的。但如果空氣中充滿潮濕的水蒸氣,而這些水蒸氣又恰好含有很高的鹽分的話,是很容易産生導電現象的。”
“看這裡,”他捏出一根線,“這是拆彈時必剪的一根線,但這根線後面連着一個電磁鐵。”
“剪斷這根線就會導緻電磁鐵失去磁性。”你接話到。
“沒錯,”他點點頭,“電磁鐵裝在一個充滿高壓高濕度空氣的容器一端,通電時,電磁鐵吸引一個包着鐵的塞子塞住容器的出口。一旦斷電沒了磁力,塞子會被高壓氣體噴出,同時高壓氣體會進入一個本來隻有幹燥空氣和細碎鹽末的導管。”
“所以這個原本不能通電的導管馬上就成了一個變相的導線?”你一下站起身來,如果拆彈時把能通電的部分當成絕緣物處理,那絕對是緻命的危險。萩原倒是在這,那松田呢?
“不要緊張嘛,我和小陣平都還好好的呢。”萩原又扯着你坐下來,“導管變得能導電也不是一瞬間的事情,還是有個幾分鐘緩沖一下的。”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說來也是運氣好,我們當時拆的炸彈好像是由一個精通炸彈的專家和一個隻懂皮毛的菜鳥合作完成的,雖然有好幾個陷阱設計得很巧妙,但有好些線都沒接對位置。比如這個導管,沒接到觸發回路上,就算變得能導電也白搭。”
“一下運氣好有什麼用,你們都給我長點心啊!”你惡狠狠錘了萩原一拳,“那可是炸彈,就算之前成功過百次千次,一次失誤就全沒了啊可惡!”
“嗚哇,真的好疼啊!”他皺着臉揉揉肩膀,“小相原的力氣都跟小陣平有得一拼了。”
“不準轉移話題!”你瞪着他。
“畢竟是爆/炸/物處理班嘛,”他歪歪頭,“不過話說回來,你對我們的安危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廢話,我要是說我碰到這種炸彈,你不緊張嗎?”
“我是會緊張,但我相信以小相原的頭腦和判斷力肯定會解除危機。但你不一樣,你明明也很認可我們的實力,但你的表現就好像···已經失去過一次一樣。”他認真地注視着你,“可能你自己沒察覺到,但你太緊張了,這跟你的性格完全不符。”
原來在别人看來你的表現有這麼嚴重的違和嗎?你沉默地把目光移向地面,說不出一個字來。
萩原歎口氣,站起身坐在你身邊。他輕輕拍拍你的肩膀,“我知道有很多事情不好開口,不是一定要逼着你說什麼,隻是松田的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