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吧?再假裝成犯人聯絡對方可能來不及了,後面的線索就讓警察來審問吧。”零安撫性地拍拍你的肩膀。
兩個小時後,你的筆錄在醫院完成了。夜跑路過的說辭和綁你的兩個犯人一緻,再加上你的行為都是在對抗犯人,警方倒是沒懷疑你什麼,隻是囑咐你好好休息養傷,但是警校組這邊你就很難過關了。你歎口氣,看着将你團團圍住的五人。
“我好像之前有說過什麼呢,相原還記得嗎?”景光笑眯眯地看着你,你莫名看到對方身後有黑氣冒出。
“呃···”你顧左右而言他,“我現在也好好的,沒啥大問題。”其實你還是很心虛的,武力值不足又沒想過帶武器,遇到一個不上套的犯人你差點就翻車了。
“你以為有大問題還能在這淡定地扯皮?”景光歎氣,“還好傷到的不是要害,萬一有個什麼你家裡人該怎麼辦?你向我們求救,萬一我們沒及時趕到要怎麼辦?又該怎麼向你家裡人交代?”
你垂眸。景光果然還是很重視親情的,還有安全和生命——
“我有個問題,”你遲疑着開口,“當時倒在衛生間的犯人,如果我那時一直勒着他不放手,他是不是會死?”
“你在說什麼傻話,一直勒着必死無疑啊。”松田疑惑地看着你。
“不用想太多,在那種狀況下就算真的失手也不會判你有罪的。”萩原接話道,“還是說小相原在擔心别的事情?”
“總感覺···”你盯着自己還帶着勒痕的手掌,生命流逝的感覺好像還滑膩膩地留在上面,“總感覺我就站在深淵旁邊,隻差一步就萬劫不複了。如果他真的被我——”
“不會的,”景光打斷你,肯定地說,“你的願望是保護世界不是嗎?即使是壞人,不到萬不得已,我相信你不會走到那一步。”
你低下頭,頭一次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産生了懷疑。生命的流逝為什麼會帶給你如此大的觸動,為什麼你要拯救他們卻反而被他們安慰,這裡難道不隻是二次元的世界嗎。
“所以說,生命是真的非常脆弱和易逝的。這個道理你放在犯人身上能懂,放在自己身上就更應該明白了吧?”班長也是一臉鄭重的表情。
“嘛,小相原看起來已經在認真反省了,我們聊聊别的吧?”萩原拍了拍零,後者點點頭,開口。
“那就說說你是怎麼找上那幾個拐賣犯的。那邊距離太遠,不該是你夜跑會去的地方。而且會給我們發定位,說明你肯定是做過準備的吧。”
“我今天是無意看到新聞的,”你想了一下,還是隐瞞了跟蹤過外守一的事情,“失蹤地點都是在那附近,我隻是去碰碰運氣。而且不是說警方已經開始調查這件事了嗎?通常歹徒會收斂一些或者轉移陣地吧,我也沒想到真的會遇到正主。”
他們五人對視了幾下,這确實是個疑點。
“或許是他們本來就打算今晚把人運走,所以沒有顧及太多?”班長摸摸下巴。
“我等下會跟負責案子的警察報告一下這個事的,希望他們能從犯人那邊問出點什麼來。”零一臉嚴肅。
“對了,那個定位程序是你自己做的嗎?挺不錯嘛。”松田問道。
“是的,我想以後追蹤犯人肯定能用得到的,在家的時候就研究了。”要是有可能,不止是犯人,這五個人你也想一人裝一個。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小相原要好好養傷啊,出院的時候記得跟我們說一聲。”萩原笑笑,五人一起離開了病房,你望着他們的背影露出半月眼。
不是吧,隻是手臂受傷難道還要強制住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