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我并無此意,你我是兄弟,承道與承乾亦是兄弟……”李建成似是有些無奈而道,他們兄弟二人從什麼時候開始越走越遠的呢,他不知道,亦或許他也無畏知道了,正如李世民回頭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那群虎視眈眈的“兄弟”,他的身後也有着無數人的身家性命牽挂着,可大抵他們二人才是親兄弟啊。
眼見李世民隻是恭敬的朝他施了一禮便是自顧自的朝大殿走去,隻留下一句,“太子殿下,該上朝了……”他走的是那般堅定與決絕,讓李建成終究隻是複雜的歎了口氣,反倒是李元吉頗有些按捺不住而怒道,“大哥,你看看他這是什麼态度,不就是仗着自己會打戰嗎,你看看他那樣子都快騎到你頭上來了……”
“閉嘴,他是你二哥,不是誰……再讓我知道你找人幹這些事,莫說我對你不客氣……”李建成難得拉着臉訓斥了一番李元吉亦是走了進去,直惹得李元吉那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顯然李建成的警告讓他很是生氣,畢竟能
山呼萬歲之下,但見李淵隻是緩緩的走了出來,“都起來吧,今日可有本奏,若是無事便退退吧,朕這今日可是設了家宴,秦王這戰打的辛苦,朕可是且等着要同我這兒子們好好暢飲一番……”李淵帶着笑意而道,那目光流轉之下顯然今日的重點是他想要誇贊李世民,畢竟于他而言,近日的流言他不是未曾聽到,他亦深知這些流言的來源于何處,隻是唯有自己這兩個兒子鹬蚌相争,他才能漁翁得利,坐穩這個帝位,始終自己的長子在朝内的風評一路高漲,可謂深得這些世家之心,尤其是以裴寂為首的三公九卿無不是靠在自己的長子身上,而自己的次子軍功一次勝過一次,自從虎牢之戰後班師返朝之後,那空前熱烈的長安百姓列道歡呼,可是連他這個做皇帝做父親的都不曾享受過,這眼看自己的兩個兒子從朝内到朝外都快把自己給架空了,李淵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這不就形成了打一巴掌給一個棗的局面,誰落了下風,他這天平便是靠向誰,以維持當前的局面,這不當下眼瞅着自己這二兒子落了下風,他這今日借着大朝會便是妥妥的出來站台李世民,以此警告自己的長子。
卻見李建成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反而是裴寂首先跳了出來,“臣到有一事不明,想請秦王解惑……”
這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的樣子,誰看了能不知道他這心裡憋着一肚子壞水等着,見李世民隻是不做反應,裴寂自顧自而道,“陛下提及此次秦王大勝,臣倒是有一處不解,既是大勝,又怎會讓劉黑闼等人逃脫,豈不是難以自圓其說?”
這一通輸出,程咬金首先就是按捺不住跳了出來,“右仆射這是何解,勝敗本就是乃兵家常事,俺們這風餐露宿的,好不容易活着回來,俺們赢就是赢了,這人要跑豈是我們說了算?”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隻是相識一眼,便是無奈扶額,他這不是活脫脫的上了人家的當,但見裴寄隻是嘴角微微上揚而道,“所以宿國公這也是承認此戰并非全勝?”
“俺什麼時候這麼說過?”程咬金沒有反應過來急忙而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可人的确是跑了,又怎算得是全勝?”裴寄有條不紊的攻擊道,顯然這些人按捺了這般之久,為的便是今日将目标對着程咬金,以他來攻擊自己罷了,不然他這都回來這般久了,也不見有人提及此事,如今倒好,非要鬧上大朝會,但見李世民這臉色是瞬間黑了下來,正欲上前據理力争,卻見房玄齡隻是朝着他微微搖了搖頭,此刻李世民若是出來據理力争,難免會使李淵的天平傾向。
畢竟他方才流露出的可是傾向李世民,此刻這些人攻讦的越厲害,于李世民怕是越有利,眼見程咬金這臉都要漲紅跟人幹架了,李淵方才緩緩開了口,“自今日起,朕許天策府自置官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