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尤染收拾完出來時池木溪已經睡熟了,對方躺在沙發上,眉頭舒展,露出精緻柔和的面部線條,由于山根挺拔,反倒看着又乖又欲。
尤染目光隻是落了一眼,他才洗完澡,本來不打算換衣服的,可衣服也被蹭的滿是褶皺,隻能裹着浴巾出來。此刻他不自覺用手将浴袍攏了攏,做完後又覺得自己過于應激了。
池木溪隻是喝太醉了,将自己當成了抱枕。更何況主角攻受才是天生一對,這個劇情點隻是個插曲,若自己在意了,難免會對人設和劇情産生影響。
盡管道理都懂,尤染深呼一口氣,仍舊不是很想叫人。
池木溪本來就有點輕微潔癖,幹脆讓對方不洗澡在沙發睡一晚,第二天氣死他。
片刻,尤染将心中的想法壓了下去,他想起上次的衣服還沒拿回家,先是試探性地去上次自己住的房間找了找上次留下的衣物,若是有,他就不用重新買了。
家裡應當是有人定時打掃過,尤染很快就在上次放的地方找到,他換好後這次磨磨蹭蹭任命地過去推了推對方,語氣也和平常沒什麼區别,帶着輕輕柔柔的溫和:“池哥,醒醒,洗個澡。”
池木溪似是睡得沉了,尤染叫的又輕,隔了會才睜開眼,丹鳳眼還有點朦胧,但還是很快起身,他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酒醒了不少。
“尤染?我記得自己剛剛好像醉了,有沒有做什麼不适當的事?”
池木溪是有記憶的,他想自己應該是真的醉的不清,不然剛才怎麼會仗着酒意做出那種事,現在更是想和尤染确認關系。
隻要尤染能說出來,他就同意對方的告白。
不過得有些條件,尤染之前談了那麼多戀愛,雖然很可能隻是一時好奇,難保後面不會繼續談,如果尤染要告白,池木溪覺得自己肯定要好好跟對方談這個話題。
起碼談戀愛就要認真談。
池木溪這般想着,眸光也定定看着尤染,繼續道:“做了什麼你一定要說出來,我并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該有的補償我都會給。”
尤染一愣,隻當池木溪是清楚自己今天喝得太醉,他自然地笑了笑,面上帶着些許調笑:“池哥,說什麼呢,你的酒品很好,沒什麼意外發生。”
池木溪皺了皺眉,桀骜的臉上有着顯而易見的不喜,他知道自己這樣問就是有些不清醒,可對方的回答确實也出乎他的意料。
沒說實話?
是害羞嗎,所以故意隐瞞?
在池木溪印象中,無論出于何種目的,尤染都不應當拒絕他。
不過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冷臉“嗯”了聲。
既然尤染說什麼都沒發生,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人家願意跟别人告白談戀愛,話都這樣說了,說明對方隻是簡單的不想跟他談,繼續追問下去隻會顯得自己多在意一樣。
今天真是酒喝多了,身邊什麼人的話都聽進去了。
池木溪這樣想着,臉色越發冷冽,他不經意說:“我是個很傳統的人,也有點潔癖,做不出始亂終棄的事。如果對别人做了過分的事,無論如何都會負責的。”
“當然,如果别人始亂終棄我,我也會将他抓到好好折磨。”
說到後面一句話,池木溪的語氣猝然變重。
尤染嘴角的笑意一僵,險些以為對方當時沒醉。他睫毛抖了抖,小心端詳着池木溪,對方面色隻是有些冷,看不清情緒。
他頓了頓,謹慎回答道:“池哥,我知道你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池木溪眸光漸沉,就這麼看着尤染,旋即“呵”了聲。
他起身往浴室走去,沒再看尤染一眼。
尤染:“?”
……這是,生氣了?
可是為什麼會生氣,尤染想不清楚,也不清楚池木溪說這些的目的。
說他自己多麼潔身自好,暗中敲打他别做多餘的事?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池木溪知道了醉酒的事,然後讓他說出來,然後給出補償負責。
可池木溪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真知道了也沒必要瞞着。尤染更傾向于對方的記憶也是模糊的。
後面又是潔癖又是負責,還要抓人,尤染覺得這是種敲打,要有人真對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他會弄死那個人。
尤染覺得自己明白了,同時也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十分滿意。
還好沒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