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很清楚，有他和超人珠玉在前，那個冷酷又風流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土裡土氣小鎮來的男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布魯斯非常肯定。

但等布魯斯認識了克拉克——那個被露易絲用來擋不再感興趣的男女的小鎮男孩，明明個子高大，卻溫順淳樸，像那種親人老實的大型犬，處于人群裡，乖巧收攏着爪子，隻拿眼睛乖巧親近地看着他人，像期待誰來摸摸他一樣。人不可貌相的是，他幹起記者的本職工作時也一樣優秀，和露易絲一樣看法總是一針見血，見解析精剖微般深刻。

顯而易見的，布魯斯很快就和這個小鎮男孩成了朋友。

布魯斯有點理解為什麼露易絲選擇對方當自己的擋箭牌男友了，因為克拉克真的很居家，對外業務能力優秀，對人真誠不虛僞，會幹農活會幹家務，心胸寬廣對露易絲用情至深。是個接觸了就會心生好感的棒小夥！

考慮到自己似乎越來越沉迷露易絲，布魯斯經過一番内心掙紮，最終決定成全克拉克。

他艱難但堅定地拒絕了露易絲的邀請，就算被女記者的香吻親了暈頭轉向，也堅持将對方的手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溫柔地推開了對方。

露易絲顯然有些困惑，但她除了不甘心，沒有其他情緒。

她果然不喜歡他。布魯斯内心有些空落落的難受。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更多地将心思用在了義警事業上，和超人不可避免地越加親密。

布魯斯有過猜測，超人應該有一個人類身份。但有時候他也會懷疑，是不是超人真的是遠離人類社會長大的，否則為什麼盡做些讓人誤會的事情，卻還能用那張光明正大的臉，說着坦坦蕩蕩的“朋友”“搭檔”。

人的喜好很難改變，蝙蝠俠也不例外。

所以布魯斯不是堅定的異性戀。

對女性，他審美多樣，但對男性，他一直都喜歡光輝燦爛溫柔正直的犬系。

而現在這樣一個完全符合他xp的人出現了，還用那雙高飽和度，比天空的藍更清透，比大海的藍更深邃，漂亮得仿佛保濕一樣的藍眼睛就那樣深情而專注地看着他說着“最相信你”“我需要你”“我想你站在我身邊”的屁話，送着他星星、氪石戒指、堡壘權限，關心他的身體，管控他的飲食，照顧他的孩子……

布魯斯不明白超人到底明不明白，這些真的是朋友或者搭檔可以發生的事情嗎？

所以布魯斯被超人撲倒時，掙紮無果後，發現自己并不反感，甚至覺得失去理智僅剩下本能的超人别有一番風味時，他就意識到自己剛從一坑爬上來，又跌進一個坑。

過于心煩意亂了，布魯斯再度調查起了超人，用兄弟眼分析行動軌迹，結果讓他震驚。

超人就是克拉克？！

還有什麼時候露易絲和克拉克已經結婚的？？

不知名的氪石的後遺症似乎有些強，本是找克拉克開誠布公的，但對方似乎聽進去了，又似乎沒有，高大的男人輕輕松松地将他按在牆上，布魯斯分明也是近一米九的大個子，卻被鉗制着腳尖不着地。

布魯斯受不了對方藍色的狗狗眼，尤其是被冷斥後的，仿佛被主人踢了一腳似的可憐表情。

要瞞着露易絲。

被搞得魂都快飛了的布魯斯最後想。

隻要瞞好了，把克拉克變正常了，他們以後還是好好的，畢竟克拉克那麼喜歡露易絲。

布魯斯懷着僥幸。

***

請阿蝙吃三明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