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超人親手殺死了自己懷孕的妻子。

不義蝙蝠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他認為超人是被操控了。

是太陽風暴？達克賽德？盧瑟？還是冥思螨？

不義蝙蝠俠那樣堅定地認為，超人是受害者，是要被拯救的對象。

直到超人殺死了露易絲。

他看到超人像對待垃圾一樣，甩開懷着他孩子的妻子屍體。

紅披風再度臨空之時，已不再是希望的象征，而代表着殘酷死神的降臨。

對着無辜的凡人大屠殺時，那張俊美的面容并沒有什麼表情，沒有反社會的愉悅興奮，他隻是像一個試圖搗毀蟻穴的稚童，認真專注地，毀滅一切。

“……你知道你們所有人在我看來有多渺小嗎？”

僞善的神明說，面對試圖反抗的蝼蟻，他甚至帶着困惑。

“……是的，該死的，我知道。”

不義蝙蝠終于意識到，這不是他的超人。

他認識的、熟悉的、喜愛的克拉克，即便遭遇世間不幸，仍願意守護人類保護地球，即便立場不同，彼此對敵，卻依舊對走到對面的摯友留情，心存幻想。

他的超人有着過于充沛的人性，本質上還是那個純真樸實的小鎮男孩。

而眼前這個，不是。

不義蝙蝠摸上腰間，警惕看着走近的超人。

“……如果你不想死，”這個超人歪了一下頭，藍得非人的眼眸注視着他，“就告訴我，我的蝙蝠俠在哪？”

不義蝙蝠悚然而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