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角落發現了一個玩具，是一個紅披風藍色的棉花娃娃，有點灰蓬蓬的，但是貓喜歡，甚至不嫌棄玩具有點髒了，叼着小玩偶回去。

“這是什麼，布魯斯？”

男人問道。

貓沒有理睬他，貓要叼着自己的小玩偶進窩。

但男人揪住了貓的後脖頸，動作雖然溫柔，卻不容置疑。

貓對着搶了它玩具的男人哈氣。

男人看了那個紅披風三原色的娃娃許久，神情讓貓看不懂，貓隻知道男人搶了它的玩具。

貓站起來扒拉男人，憤怒地咬男人試圖安撫它的手。

“乖乖，好小貓，我們不要玩這個，它又髒又舊了。”

男人自顧自地說，“來，給你新玩具。”

他還給貓一個白黑的娃娃。

貓敷衍地撥弄一下這個新玩具，又站起來扒拉男人，貓想要它找到的那個紅披風玩偶，貓喜歡那個顔色溫暖的娃娃。

男人任貓在自己掌心扒拉，但完全沒有搶貓貓玩具的自覺，反而很理所當然地無視貓用他手指磨牙洩憤的模樣，微笑對貓說，“看起來很喜歡新玩具呢，布魯斯是乖小貓。”

貓震驚，瞳孔豎成一條細線，盯着鎮定說着瞎話的男人看。

男人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如北極冰藍海水般澄澈而冷冽，但貓喜歡男人注視着它的時候的眼神，溫柔的，泛着溫暖的柔光。

貓抱着男人的手，後腿蹬了幾下，呸地吐掉男人的手指，不開心地走開。

男人锲而不舍地把貓丢在一旁的黑白玩偶放回貓的小窩，哪怕下一秒貓就伸爪子拍遠了這個圓圓的玩偶。

貓看不到的時候，男人看了看髒污的紅藍色娃娃，面無表情地用熱視線燒毀。

“要怎麼樣你才能明白，克拉克已經不在了呢，”男人垂眼如神像悲憫，“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