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主場負責人那明擺着的驅趕之意,五條悟邊抱怨硝子小氣邊步伐輕快地帶着兩人換了個地方。
反正這些事情本來也不适合讓毫無戰鬥力的同期參與進來,就算爛橘子們不可能找掌管了反轉術式的人選麻煩,但隻是額外的打擾就夠使人困擾了。
在門口待着的伊地知潔高也被人幹脆丢下,不過他或許半點也不介意這點,比起待在五條悟身邊戰戰兢兢,那當然是為事情進行掃尾工作更輕松。
——特别是還能夠與家入硝子再相處一段時間。
經常表露出疲倦的醫務人員沒有去注意輔助監督的反應,而是對着不知道從哪得到的一袋子贈禮陷入了沉思。
家入硝子打量着那明顯符合自己喜好的酒,再度回憶了方才樣貌已經模糊成陌生人的白澤。
對方說這是某人回程路上提要求買給她的東西,而能夠如此精準知曉她愛好又會特地這麼做的人…半年前就不在了。
家入硝子挑起了眉,怎麼,五條說的居然是真的啊,她還以為是對方過于思念朋友所以精神失常了呢,反正咒術師多少都會有點心理問題。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為之前不信任對方到想推薦心理醫生的事情道歉的,對那個人渣根本不需要那麼貼心。
“伊地知?去通知他們來接人吧。”家入硝子難得心情好了不少,免費的好酒不要白不要,今天下班之後就喝掉好了。
“啊?啊…好的!家入小姐!”伊地知潔高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反應了過來,十分認真地應聲。
畫面來到另一邊,高專内部布置了不少沒多大用處但愣是占用學校空間的設施,比如這間接待客人用的茶室。
幾乎隻在京都校那邊有人來訪才用得上的地方,現在坐着或許能改變咒術界未來的三人。
貳肆直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在他表示治療能找自己之後,景光為什麼露出想通了什麼的放松表情。
畢竟他隻抓住一個重點的原因…是對自己普通人的身份有着足夠的自知之明。
玩遊戲的時候他倒是會興緻沖沖地頂着勇者身份什麼任務都接,但現實可沒有如此輕松。
那些政治博弈肯定不是他能随便介入的事情,要是主動參與進去會不會越幫越忙還很難說,于是唯一可以發揮的作用就是在後排丢治療了。
如果景光真的覺得需要幫助的話肯定會主動找他的對吧……等等不對啊!這人好像就是因為沒來找他才被五條悟挑明了來着。
貳肆狐疑地将視線重新落到了身旁的褐發青年身上,對方身上是不是帶點不那麼讓人放心的成分?
“接下來有用到你能力的部分,我一定會提出的,相信我。”心态轉變很快的諸伏景光對着他眨了眨眼,非常幹脆地給出承諾。
隊友的表情很好懂,在本人沒有任何掩飾之下,就算被夏油傑的氣質帶偏了也能一目了然。
“好的……?”貳肆有點遲疑地回答。
[我明白了!]系統突兀地出聲道,它非常斬釘斷鐵地說:[這肯定是幕間物語,就是那個等級跟羁絆都達标之後會觸發的——]
[你還是别猜了。]貳肆原本以為能得到什麼有道理的結論,結果發現并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還很大聲,把他吓了一大跳。
五條悟靠在沙發靠背上,腿伸出去碰到桌角發出明顯的聲響,他似乎突發奇想地準備開始折騰人了:“諸伏警官會泡茶嗎?”
這跟他看見白澤很自然地與對方一起坐到對面沒什麼關系……好吧還是有點關系的,誰讓幻術沒法完全欺騙六眼呢,他就算戴着眼罩也能‘看見’傑的臉。
這真是太影響他了,五條悟憤憤不平地想,再怎麼說那也算有半個是他的傑吧!這麼久沒見就不能過來這邊嗎!
他差點都要後悔之前散發多餘的好心了,讓這倆人關系變好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啊,甚至還減少了他跟傑接觸的機會。
“問會不會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如果是想要找人這麼做的話……我們才是這裡的客人吧?”諸伏景光向白發青年略微挑眉,面帶笑意地将這件事原路返還。
隻字不提已經入職的事情。
“诶~竟然讓最強的我來給你沏茶,你好大的面子!”五條悟不滿地嚷嚷道。
但褐發青年隻是保持着原本的微笑,半點沒有要動彈的意思,還接上了梗:“那你要給我這個面子嗎?”
這人的脾氣在多數情況下都很好,而且五條悟先前的做法确實讓他想清楚了很重要的事情,其實就這麼滿足對方的要求也沒什麼不行。
但在發現後者刻意找麻煩的情緒來源後…他心底的惡趣味就忽然浮現了。
五條悟撇了撇嘴,同樣發覺了對方态度改變的原因,忘了對方身上除了溫柔标簽之外還有白切黑标簽了。
他并不想被看戲,于是在貳肆覺得不可思議的目光裡起身去找茶具以及茶葉。
别說是泡茶的手藝了,這位看起來跟家務活完全不搭邊的五條家大少爺,實際上完全能夠在獨居的情況下養活自己,甚至做出來的飯也能評個優秀分數。
這些對于他而言全是很簡單就能學會的東西,隻是平時根本不會使用罷了。
對待一位确實為他提供了很大幫助的盟友,五條悟不介意露一手,當然,能讓另一人表現出古怪反應或許也是他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