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無論這名字是真是假,将人救起時那稍大的衣服還有從她口中出現的話語,都說明着她肯定與某些危險事物關聯着。
而後從白澤先生的反應跟阿笠先生那臨時應付用的謊言中,他亦知曉了二人肯定都了解些什麼内情。
接觸到的謎團越來越多了,即便現在的自己或許沒法辦到太多事情,作為警察的責任心還是讓他沒法就這麼忽視這些線索。
他試探過白澤,對方雖然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自己是危險人物,态度卻溫和得不可思議,特别是在對待小孩的時候。
對警察的态度亦跟普通民衆沒區别,沒有半點不法分子的漠視或抗拒,并且是真心認為報警求助是正确的做法。
比起他自己,白澤先生才更像是那個失憶人士,對長發的不習慣還有日常的各種下意識行為,都與形象大相徑庭。
嘛…估計再過段日子就不會表現出這種不協調了吧。
這些事情他全看在眼裡,甚至因為小孩的身份,對方亦對他不怎麼設防,得知更多信息或許隻是時間問題。
不急着去找柯南的諸伏景光,無聲無息地走向了白澤的房間。
比起前者,他好歹在這住了一天,對屋子布局更為了解,也可以直奔重點。
他何妨不是在尋求機會得到線索呢?主動邀請灰原哀也是這個原因,隻有接觸多了,才能獲取足夠的情報。
那句叛徒和過于真實的絕望情緒…讓他不禁回憶起了在組織卧底時接觸過的任務。
而雙方既然都表現出了求助警察也無用的态度,那明顯不會選擇輕易告知他人。
同樣的,亦更讓他覺得不能就這麼忽略過去了。
房間裡的家具不多,幾乎能稱之為一目了然,和白澤先生給人的印象很一緻,不像是個會藏秘密的性格。
然而事實又如何呢。
他的視線從衣櫃移向床頭櫃,雖然不認為重要機密會如此随便地藏在這種地方,但不放過任何線索才是找到答案的秘訣。
若是什麼都沒發現的話,他隻能在心裡給人道歉了。
——并不是真正孩童的家夥毫不猶豫地伸手拉開了抽屜。
然後對着眼前出現的物品陷入沉思,盡管覺得對方不會隐藏什麼,但這是不是……太過于光明正大了。
一把伯.萊塔M92F映入眼簾,隻是短暫的觀察就能分辨出這并非純然的收藏品,而是經常使用的武器,略微的磨損在精心保養下并不妨礙其功能。
才給人貼了半個無害标簽,就發現了對方根本不算是用心地放起的危險品。
該說還好沒有散落在其邊上的子彈嗎?
諸伏景光眯起眼,比起槍支,被其壓在下面那份合法證件反而更讓人在意。
他沒有伸手去碰,而是凝視半響後将抽屜重新合上,快速地翻看了别的地方後謹慎收尾,在合适的時間内結束這次的‘探險’。
現在距離他離開客廳還沒有超過五分鐘。
接下來就得在柯南找到這間房間之前,提前阻止對方了。
畢竟跟自己不一樣,名字特像假名的家夥就算一如猜測那般不是真正的七歲…也完全不懂得要去消除痕迹,如果讓他過來亂找一通隻會打草驚蛇。
還有就是希望白澤先生沒有在别的地方…也放置這種‘合法’的危險品了吧。
畫面回到客廳處。
[你有沒有忘記些什麼。]系統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之後,才開始提點沉迷遊戲的宿主。
[?你說什麼。]貳肆按着按鍵,稍稍分心。
這人現在正在跟灰原哀進行二人對戰,這是吉田步美的提議,她在察覺後者隐約地抗拒白澤先生之後,想出了這麼個好辦法。
然後主動将手中的遊戲手柄交給對方,還用眼神鼓勵她。
灰原哀要怎麼拒絕孩童的真摯關心呢,最起碼沒讓她坐到對方身旁。
隻是遊戲罷了,她深吸一口氣,将情緒都投入進遊戲當中,在對方的讓步下花費些許時間熟悉技能,然後狠狠出擊。
[比如說你塞在床頭櫃裡的東西。]系統耐心地拐彎抹角。
“K·O!”音響裡傳來了激昂的遊戲配音。
戰況相持不下的平衡被一個破綻所擊破,貳肆操縱的人物徹底被灰原哀的角色所擊敗。
但他的心思早就不在熒幕當中,而面無表情的臉完全沒彰顯出他的内心情緒。
這人終于想起來自己沒将所有屬于琴酒的複制物品都塞進背包,由于某個證件的存在所以漏了一把槍,還大大咧咧地放在房間裡。
如果被柯南看見這東西…好不容易變成橘色的圓點或許又要變回鮮紅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