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難得空閑,剛和岑莜剛到商凝家樓下就打起了退堂鼓。她附在岑莜耳邊說:“要不我們改日再來?”
“為什麼?”岑莜反問,“你下次什麼時候有空?”
“不好說。”任意說。
“那不就行了。”岑莜無視商凝的身前的秦舒,大喊一聲:“商凝!”
商凝聞聲向秦舒身後看了一眼,秦舒捏着她的臉,“雲尤靜跟你說什麼都不要信,想知道就來問我。聽到沒?”
秦舒又剪回了高中時期的發型,虛幻與現實交織,商凝看着秦舒這張臉有些恍惚。
任意咳嗽了一聲,秦舒這才松手。
任意問:“我看你朋友圈不是說今天出差嗎?”
秦舒說:“對啊,我來跟商凝說一聲,不然我突然消失商凝不得急壞了。”
岑莜翻了個白眼,就差髒話說出口。
秦舒俯身對商凝,清秀的眉目藏着不可說的情緒,“你不會亂跑的吧。”
“她能跑哪兒去?”岑莜挽過商凝,反問秦舒。
“這可未必。”
秦舒此話一出,岑莜被怼得啞口無言。
三人心知肚明地沉默了半天,秦舒拍了拍衣服,“行了,再和你們聊要趕不上飛機了。走了。”
商凝抱着懷裡的虎頭茉莉,漸變綠的陶瓷花盆盛着半米多高的花卉,主幹闆正粗壯,枝條勻稱,葉子翠綠,花苞碩大。
任意說:“走吧。”
任意和岑莜抽出共同的休息時間,慶祝商凝喬遷。任意說主卧不能随便讓人睡,商凝陪着她們來到次卧。三人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商凝怕她們無聊,拿來瓷膏娃娃讓她們塗着玩。
岑莜問:“你床頭櫃上的花是秦舒送的那束吧。”
商凝“嗯”了一聲,岑莜又問:“這是什麼品種?”
商凝看都不看,道:“重瓣虎頭茉莉,很香的。”
任意認真嗅了嗅,面色愉悅地說:“香氣馥郁,她這是不安好心呐。”
任意這幾年和親生父母打官司,又要兼顧學業,又要想方設法賺錢,加上好朋友出國的出國、離世的離世、家庭變故,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松過了。
“啧。”任意對比了商凝和自己手上的瓷膏娃娃,吐槽道:“我怎麼塗得這麼醜,這要怎麼塗下去?”
岑莜遞給她一個,“重頭來呗,換一個塗。”
“不要。”任意拒絕道,“我看看自己能塗多醜。”
岑莜:“......”
任意一拍腦門,低聲罵了自己一句,差點把正事忘了。“商凝,我有事跟你說。”
“你說。”商凝專心緻志端詳着手裡的娃娃,不錯。
“岑莜說,雲尤靜來找過你。”任意開門見山。商凝聽到這個名字想了幾秒,然後點頭。
“雲尤靜是我們高中的同班同學,隻不過她在學校的時間很短,你應該不記得了吧。”任意說。
商凝不否認任意的猜測,她确實不記得雲尤靜是誰了。
任意将手上的東西放下又拿起,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還記得孫陽嗎?”任意問。
“不記得。”商凝說。
任意歎了口氣,不準備問下去。
“你就直接說吧。”岑莜說。
“雲尤靜離婚的案子是我導師負責的。”
“啊???”岑莜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看向商凝:“上次她說她暗戀秦舒多年,不會是為了秦舒離婚吧?我靠,秦舒魅力這麼大?”
商凝:“......”
任意:“......”
“我還沒有蠢到聽風就是雨的程度。”商凝鮮少露出這麼無語的表情。
“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很狗血嗎。”任意無力吐槽,“張口就來的事,你還真信啊?”
岑莜雙手合十,誠懇道:“不好意思。”
“沒事,狗血的來了。”任意此話一出,岑莜的目光重新亮起。
任意清了清嗓子,“雲尤靜和孫陽二人青梅竹馬,孫陽又對雲尤靜有過救命之恩,兩家生意上又有往來,所以在大學期間,順理成章地訂婚、結婚。”
“這不挺好的,小說走進現實。”岑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