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騎士也單膝跪下:“偉大的王,我以您最忠誠的劍起誓,我願意付出一切,無論殺敵還是如何舍命我都原因,隻求能夠放過茉黛絲莉!”
冷酷的王看向女人:“你有什麼想說的?”
兩個男人向茉黛絲莉投去緊張的目光,茉黛絲莉平複着心緒上前恭敬地行禮:“我對費蘭特爾的愛早已在過去的歲月中消磨殆盡,他的懷抱與笑容不再屬于我,珍馐美酒被随意揮霍,我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茉黛絲莉緩緩跪下:“但是契布曼他不一樣,他還年輕,就算是我這樣不知曉軍事的人也聽聞過他的事迹,契布曼是您忠誠的劍,是有用的存在,他正直,廉潔,善良。”
茉黛絲莉看向王座上的王:“我願意與費蘭特爾一同接受判決,還請讓契布曼,繼續為您所用。”
沉默一時間蔓延,終于,王說話了:“我給過你們機會,不願開辟疆土的英烈後人,違背軍令安于平和的戰士,以及過于溫柔無力改變一切的女人。”
“契布曼,你還記得你為何成為戰士嗎?”
“為了助您...奪得疆土,為了讓您...站在至高處......”
王起身離去:“愚論。”
跪下的夫妻随之倒地,血色的花在他們身上綻開,費蘭特爾看向茉黛絲莉,他的眼中流下淚水,心中滿是悔恨,在生命最後回望過去他才重新意識到她對于自己的含義:“抱歉...茉黛,是我拖累你了......”
茉黛絲莉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沒去看他:“因為我們終究是夫妻,但是我不能原諒你。”
冰冷的觸感碰上她的手,茉黛絲莉知道,那是契布曼的铠甲,年輕的騎士滿面淚痕顫抖地膝行向她,握住了她的手:“明明是我說好要保護你的......”
茉黛絲莉向他露出一個輕柔的微笑,隻是用唇做着口型:活下去。
血泊中的女人閉上眼睛,像是油畫般沉沉睡去。
下一刻,悲傷的騎士也随之倒下,鮮血染上銀白的铠甲,濡濕了樸素的長裙,最終,華麗的衣袍徹底冰冷。
“我不需要腐朽的劍。”
王的話為三人的命運敲響晚鐘。
“若你為我許諾,愛我至天荒地老,若你為我許諾,永不背叛甚至不存他念。”
“我願在你的懷抱中老去,可我沒有選擇的權力,我該選擇愛情還是約定,我該保持理智還是承受痛苦。”
“但在身披權力的那一刻,命運就已經書寫悲傷的終曲,我們的相遇或許從最初就是錯誤的交錯,無情的王、冷酷的王,你究竟是我們的王還是殘暴的命運?”
女歌者悲傷的歌聲頗有感染力,将這段悲劇的情感都傾注于此,最終,随着小提琴的長歎,這場演出也到達了尾聲。
不說台下的觀衆,就連塔蘭都被帶着眼眶微紅,葉驚語也不得不感歎這出戲劇的精彩,舞台和音樂方面挑不出什麼錯誤。
“她至少是一位六階的「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