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1-1号房間彙合,雙方交流了自己那邊的發現後,這艘船的雛形逐漸在乘客的言語中被拼湊起來,破浪号粗略估計是在4850年左右,西方以梵德安為代表大大小小的城市也逐漸發展起來,船上的許多人就來自斯萊城的雛形城市,為了方便交流四人便也用斯萊城代指。
破浪号據說是無垠海西側,也就是現在的艾斯利奇城所在的的某個神秘勢力的所有物,船主正是其勢力的掌權者,與多方勢力都有建交,破浪号是少有的能夠橫渡無垠海的船隻,在含義方面倒是和集雲商會的破浪号相差不大,不過其他方面差距就大了不少。
船主規定每次上船的隻能有25人,其中15人為上層階級的人,比如貴族、富商、強者等等,而剩下10人則是各地的普通人,付出一定的錢财後會以抽簽的方式确認,但是盡管相比那15張票剩下的10張票價格更低,卻也能讓普通人傾家蕩産。
這一次的乘客中就有人變賣了所有的家産,甚至把自己的妻兒都賣掉了才換得上船的機會。
乘客的目的大緻可以分為兩類,同樣的階級分明,上層的貴族們對船主舉辦的“宴會”更感興趣,在那邊的上流圈子中就以登上破浪号、在宴會上大放光彩為榮,不過每次舉辦的宴會内容不一,加上那些人含糊其詞,具體如何不從得知。
普通人的目的更單純,他們想要離開原先的城市,到東方的夏國或是伊裡斯去,從吟遊詩人又或是各種信息渠道那裡人們知道東方存在着為數不多的秩序,至少不用每日在睡前擔心自己在夢中就會被殺害,尤其是伊裡斯,據說在那裡君王的光輝依舊籠罩,平民也能有土地,不用擔心饑餓與傷痛,簡直是理想鄉。
也有部分人存了在宴會時努力被船主看中的心思,想要借此一飛沖天,說到底普通人上了船也就沒有别的選擇了,他們都是懷着對過去的逃避孤注一擲才踏上了這條路。
“員工的嘴巴緊,除了那對師徒就再也沒有其他人露出破綻,乘客中有幾個人我覺得可以終點注意一下。”翟尋風說着手腕反轉,幾副畫像出現在空中,一個是白發的老人,一個是俊朗的年輕男人,還有一個是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葉驚語認出來前兩個是他在甲闆上見過的那兩個人,翟尋風接着說道:“我們在客房搜尋過,房間的分布似乎與身份無關,最下面有貴族,上面也有普通人,這三個人分别叫費薩爾、季梧、拉波。”
“費薩爾住在3-8号房,身份是真理學會曆史科前任副長老,年歲已高,數年前就退居二線,他的手記中除了關于自己研究内容的記錄,有大量的對于将死的擔憂,似乎認為這裡可以找到延壽的方法,他本身就地位不小,對這艘船背後隐藏的東西或許有所了解。”
“季梧住在1-5号房,身份不明,似乎是傭兵之類的,是唯一一個沒有帶任何東西上船的人,根據其他人所說他并非為上層人士,目的不明,是所有乘客裡面最神秘的那個。”
“最後是拉波,他住在5-16号房,原先是梵德安的主教之一,之後隐退回到斯萊城被封為領主,在各界可謂都是大人物,也是頭一個第二次登上破浪号的人,目前看來應該是這裡地位僅次于船主的人。”
“破浪号有限制?”
“沒錯,這是不成文的規矩,破浪号說是承載人們夢想的船,要将機會給更多人什麼的。”翟尋風撇撇嘴,不怎麼信這個說辭。
承載夢想......聽上去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塔蘭忽然說道:“繼續調查能找到出去的線索嗎?這裡的事情應該是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隻是現在在我們面前重現,說不定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手段。”
聽到塔蘭這麼說翟尋風才想起來:“對哦,習慣調查清楚了,那我們還要繼續查嗎?”
這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就是這處空間的本質是什麼,葉驚語想了想:“先看看吧,或許這裡的形成與這所船上發生的事情有關,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翟尋風倒是樂觀,他點點頭:“就跟那種幻術師做的遊戲一樣,還挺有意思的。”
陸憶看向塔蘭:“你能感知出來我們現在處于哪裡嗎?”
塔蘭确定地回答道:“無垠海上,我們确實是在海上航行,沒有在獨立的空間或是精神被抽離到異界,隻不過可能是由于外側包裹的空間異常,很多東西都被阻斷了。”
塔蘭說着,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就像是内側為鏡面的蛋,光線在其中不斷折射,最終引發了這裡的異象嗎......”
此話一出給了衆人新的思路,他們原本隻以為這裡隻是對于曆史的重現,緻命的是外部的空間扭曲,可能無法用尋常手段離開,如果塔蘭的推測沒問題,這裡就不僅僅是「重現」,很有可能是「循環」,不斷膨脹的這裡甚至可能會化為世界的雛形,不過也正因如此,外部的“殼”也會逐漸變得有理可循,這是這種空間發展的必然趨勢。
隻要靜待時機通過解析或者幹脆用「起源」切開就好了。
前提是他們到現在的推測沒有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