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光皺了皺眉,問:“他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
“昨晚中村和樹去了黑鴉。”
綠川光一驚,中村和樹竟然也在?
杉本健人震驚:“不是吧?”
“和我競價的就是他。”琴酒冷冷說道。
因為和中村和樹沒有打過太多的交道,所以最初琴酒并不确定,但昨晚中村和樹和他競價多次,後來又去單獨找他,琴酒最終确認了他的身份。
慈善家?真正的慈善家會去黑鴉那種地方嗎?
至于買下貓兒是為了救他這種說辭,琴酒可不敢苟同,畢竟中村和樹最後向他提出了想要買貓兒一晚。
那是欲/望,對一樣物品、對一個人的欲/望。
——那種肮髒的、赤/裸/裸/的、令人感到惡心的欲/望。
“如果是中村和樹就不足為奇了。”琴酒淡漠地分析着:“像他那種人,平日裡僞裝的衣冠楚楚,他越是壓抑自己的本性,爆發出來的時候就越是激烈,他或許本來是想在貓兒身上發洩的,可貓兒被我買走了,所以他最終找上了本野夫人。”
“為什麼是本野夫人?”綠川光還是無法接受:“他那種人,如果願意應該有很多女人願意陪他,為什麼一定要是本野夫人?”
“因為禁/忌。越是禁忌的東西就越是會給人刺激,他當時那樣想要拍下貓兒,就是因為貓兒的特殊性讓他感到刺激,既然無法追求這樣的刺激,他隻能退而求其次,一個剛剛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同樣能給他帶去刺激。”
綠川光瞳孔地震。
琴酒拍了拍綠川光的肩膀,弟弟還是太嫩了,很多事情都不懂。
“該死,那家夥竟然這麼能裝!”杉本健人捏緊拳頭,惡狠狠地說:“他那些捐款記錄一定也都是假的!”
琴酒淡淡瞥了他一眼,對于這點倒并不苟同,人都是多樣性的,捐款并不意味着他道德圓滿,同樣的,道德敗壞并不意味着他沒有捐過款。按照對方多年的僞裝來看,做慈善應該确實是真的。
正在此時,管家匆匆跑來彙報。
“老爺,有警察找你。”
“警察找我?什麼事讓他滾進來說!”杉本健人這會兒心情正不好。
管家将兩名請了進來,為首的警察是伊達航。
“杉本先生,我想來問你幾個問題。”伊達航拿出警官證,表明自己的身份。
杉本健人看向琴酒。
琴酒仍穩穩坐在沙發上,新聞中,仍在報道着本野夫人的死訊。
伊達航在掃了眼琴酒之後,幾乎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在他身旁站着的綠川光。
hiro!
hiro怎麼會在這裡?
伊達航大腦飛速轉動,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失蹤的同期,意識到景光可能在執行任務,他很快移開視線,不死盯着景光看,而是将整個客廳都環視一圈。
“你問吧。”杉本健人的語氣不太好。
伊達航開口詢問:“請問杉本先生認識本野夫人嗎?”
“當然,我還去參加了本野的追悼會。”
伊達航目光淩厲:“在參與追悼會的過程中,你曾與本野夫人發生了争執,是這樣吧?”
杉本健人更加不高興了,指着電視機質問:“你覺得是我做的?我對她才沒有興趣,你要是真想查,不如去查查中村和樹!”
琴酒微微皺眉,對杉本健人的擅作主張有些不悅。
伊達航則立刻問:“為什麼?你懷疑他嗎?”
杉本健人不敢将黑鴉的事情說出來,而是說道:“他不值得懷疑嗎?他和本野夫人簽訂了合同,如果本野夫人死了,他就是最大的獲益人!”
伊達航聞言立刻反駁:“并不是這樣,根據合同的内容,就算本野夫人出事,中村先生也會在她的孩子成年後将公司還給他,中村先生常年做慈善,捐出去的錢不知道可以買幾家本野集團,所以他沒理由為了本野家的産業便對本野夫人痛下殺手。”
“他……”杉本健人咬牙切齒,有理由的,他喜歡禁忌,喜歡在女人的身上發洩!
可這些,他統統不能說。
“算了,随便你,反正你們這些蠢笨如豬的警察根本什麼都查不到。”杉本健人惡狠狠地罵。
伊達航的臉立刻黑了,冷冷說道:“如果你再這樣辱罵公職人員,我有權利将你逮捕。”
杉本健人怒了:“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知道我一年交多少錢嗎?像你這種爬蟲……”
伊達航沒等杉本健人說完,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将他的手反擰在背後,直接用手铐铐住。
杉本健人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大膽的警察,整個人都驚了,緊接着便掙紮着朝琴酒喊:“來救我,給我把他打出去!”
琴酒沒動,他的厭蠢症都要犯了。
伏特加向來是跟着琴酒走的,見大哥不想理會杉本健人,自己也沒有上去幫忙,戴着個墨鏡在一旁充當木樁子。
綠川光卻不能不管,杉本健人畢竟是組織的人,他可不想伊達航為此攤上大事,于是快速過去賠禮道歉:“抱歉,杉本先生脾氣不好,這位警官還請見諒。”
“你說誰脾氣不好?打他啊,你不是很能打嗎?”杉本健人大聲呼喝着。
伊達航挑眉,都被氣笑了,對上同期語氣也變得不太友善:“很能打?要不要過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