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人?是他想象中那種人嗎?
夭壽了,拍賣會上竟然會拍賣人啊!
雖然來之前綠川光就知道這拍賣會不正經,結果沒想到這拍賣會竟然可以違法犯罪到這種程度,人也敢拍賣啊!
來這個拍賣會的,大多是一些道德感低下的富豪,也混雜着各個組織的人,為了隐藏身份,所有人都戴着面具,仿佛隻要戴上了面具便可以為所欲為。
“這裡經常賣人嗎?”綠川光問經常來拍賣會的杉本健人。
杉本健人搖頭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入拍賣會的眼,能放到拍賣會上的活物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所以并不算多,不然今天這個也不會當做壓軸。我記得上次拍賣活物已經是兩個多月以前了,那次是一個肉/女。”
綠川光表情迷茫,沒明白“肉/女”是什麼。
杉本健人接着講述:“當時買下來的富商是有生意頭腦的,現場将人/切/割/烹/饪,最後分開賣出的總價可是讓他大賺了一筆。”
綠川光的臉瞬間綠了。
竟然是……
這麼喪心病狂,他們不怕報應嗎?
綠川光看着杉本健人,明面上對方可是一個聲名顯赫的富豪,竟然也會參加這種腌/臜的拍賣會,拍賣會現場還有這麼多的賓客,誰又知道裡面還混有哪位大名人呢?
在東京,在霓虹的權力中心,竟然隐藏着這樣一個藏污納垢的人間地獄。
“你也看不慣吧。”伏特加問。
綠川光被吓了一跳,以為自己被看出來了。
伏特加卻接着說:“我也看不慣,我雖然幹的事情都是犯法的,但我又不是變态,這裡的人是真變态啊。”
聽着伏特加的感慨,綠川光深以為然,和這裡的蛀蟲一比,組織的人都顯得可愛多了。
一樣樣珍貴的拍品上拍,上半場說是常規物品,但都是從各國走私來的古董字畫,是根本不敢拿到明面上賣的東西,價格也十分離譜。綠川光眼看着一張畫被拍出了幾十億的天價,眼神中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了。
“别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綠川光收回視線,對着琴酒苦笑兩聲,說:“我在想……我需要的錢,不過幾幅畫就可以拿到了,這個拍賣會上的有錢人還真多。”
杉本健人哈哈大笑,大方地對三人說:“喜歡的話,你們可以挑一樣帶走。”
“一人一樣?”綠川光笑眯眯詢問。
杉本健人卡住了,他似乎知道詐騙了他幾個億的綠川光不好惹,默默移開視線。
“看來你也不行嘛,一人一樣就心疼了?”綠川光涼涼說着,企圖激将。
可惜,錢是真金白銀要花出去的,哪怕綠川光再如何嘲諷,杉本健人也沒有吐口。
下半場開始,上面的拍品逐漸變得可刑可拷。
軍/火、毒/品,這些平日裡讓人退避三舍的東西,這個拍賣會上應有盡有。
綠川光偷偷瞄了眼琴酒,琴酒始終都興緻缺缺,直到魔術師宣布壓軸商品上拍。
兩個俏麗的女人推上來一樣蓋着紅布的方形物品,魔術師的手上也多出了一根金杆,金杆上雕龍畫鳳,精緻而富有儀式感。
琴酒緩緩坐直了身子,明顯來了興緻。
綠川光注意到他的舉動,也死死盯着台上的東西眼都不眨。
“各位,來欣賞我們今天的壓軸商品!”金杆挑起紅色的綢布,露出下方四四方方的黑色鐵籠,籠中的年輕人不知是否成年,身體瘦得已有些皮包骨,金色的頭發宛如失去營養的海藻般毛糙,一雙藍色的眼睛憤怒又驚恐地看着四周,表情雖猙獰但精緻的臉蛋實在令人産生不了畏懼的情緒,反倒會多出幾分屬于成年人的欲/望。
“什麼啊,就是個被調/教好的男人。”有人露出掃興的表情。
“雖然看着還不錯,但也沒有幾兩肉,不夠吃啊。”這是變态的“美食家”。
“我倒是很喜歡,想要将他拴在我的床頭。”嬌俏的女聲卻處處透露着惡毒。
魔術師對衆人的議論并不感到心慌,他雙手一攤,一隻白鴿起飛,鴿子落到了籠子上,籠中的少年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薅住,扯着鴿子的翅膀一把撕爛,然後用力咬住開始吸允鴿子的血。
“哇!”
“速度好快!”
“危險的野獸!”
場面一片火熱,
綠川光看着卻有些心驚,籠中的少年身手利索,攻擊性十足,他可以想象,就算不是一隻鴿子,哪怕是一個人靠近到他可以攻擊的地方,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上去。
那是伺機而動的蛇、是矯健的豹、是桀骜不馴的狼。
“有點意思。”琴酒的眉眼間多了幾分欣賞。
看着琴酒,綠川光暗暗攥緊拳頭,果然組織的人,渾身上下都沾染着令人惡心的味道。
将人關在籠中,這根本就是一種畸形!
“各位先生們,女士們,還沒完!”魔術師用金杆敲擊籠子,裡面的少年便如受到驚吓的野獸般開始在籠子裡上蹿下跳,他滿臉興味兒地開始介紹:“這是黑枭實驗室的産物,叫做貓兒,擅長瑜伽,身體的柔韌性非常好,可供各種姿勢play,是被精心培育出的雙——性——人——”
說到“雙/性”,魔術師故意拉長聲音,給足了賓客噱頭。
“沒有點特殊的庸脂俗粉又怎麼可能進得了黑鴉呢?各位,讓我聽到你們對貓兒熱情的歡呼聲!”
黑鴉現場響起一陣震天的歡呼聲。